这明军小将十分骁勇,代善和阿巴泰都与其交过手,深知此人厉害,不但用兵布阵有章有法,难得的是武艺和谋略也是惊人,作战之时往往身先士卒,挥舞着钢枪从在最前,枪下更是从无一合之将,堪称是一员罕见的骁将。
眼看明军似是要前来攻城,三人顿时都是吃了一惊,心中也有些惊慌。
虽然按常理讲,这么点骑兵绝无可能攻下戒备森严,城高壕深的盛京城,但是偏偏对手是最不能按常理揣测的赵无忌手下黑旗军,眼看明军骑兵不断加速,直奔己方城池而来,三人的脸上都是微微变色。
明军不断前进,终于进到了盛京城外二百米左右的区域,城上的清军士卒纷纷开始拉弓搭箭,射击城下的明军,而明军也及时将队列由纵向改成横向,排成队列斜斜地在盛京城外掠过。
,明军骑兵一面纵马奔驰,一面也开始拉弓射箭,嗖嗖嗖嗖一阵响,无数箭矢飞上城头,许多清军士卒应声倒了下去。
率军在盛京城下兜了一圈后,李定国勒定马匹,率领手下骑兵站在清军射程所不及之处,手持钢枪,大声喝道:“吾乃青州府赵无忌大人帐下李定国,鞑子可敢出城与我一战?”
城头上三人面面相觑,脸色涨红,无言以对。
李定国连续喊了三声,也无清军肯出城作战,他这才哈哈大笑,拨转马头,率领属下士卒,南下而去。
眼看明军终于走了,代善等人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,暗自庆幸一番后,三人突然发现城头和城内的己方士卒竟然有些轻微骚动,三人皱着眉头正在奇怪,眼尖的阿巴泰猛然瞥见不远处地上,一支明军的箭支似是有些古怪,于是便上前将其捡了起来。
阿巴泰把箭支拿在手里,只见箭杆之上以细线绑着一张白纸,阿巴泰盯着弓箭仔细端详,心中奇怪不已,这时,眼看有异的代善和济尔哈朗也凑了过来,三人看着箭杆上绑着的白纸,心中奇怪。
“打开看看,莫不是明军的劝降信?”代善吩咐阿巴泰,三人之中,代善资格最老,威望也最高。
阿巴泰一向心急,于是三下两下扯断细线,把白纸取了下来,展开之后定睛看去,顿时便是一阵张口结舌,随即很诡异地,两行鼻血从他鼻子中流了下来。
看着阿巴泰的古怪举动,代善一把扯过白纸,迎着风抖了抖,在阳光下和济尔哈朗两人一起看了起来,这一看之下,顿时两人也是目瞪口呆。
原来白纸上画的乃是一副春宫图,上有一美女,不着寸缕,眉目含春,笑吟吟地搂住一个同样赤裸身体的年轻男子,那男子眼冒淫光地盯着这名美女,正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。
这画师手艺精湛,一副春宫图画得栩栩如生,看得人眼热心跳,心动不已,也难怪阿巴泰看了会流下鼻血,这男子头上剃得精光,留着一根老鼠尾巴似的小辫子,长相倒也颇为英俊。
不过仔细看去,这幅画并不是画上去的,仿佛像是先做了模,然后用墨水印刷出来一般。
令人震惊的不仅仅是这张图,而是图上的几个黑体大字,分别用汉字和满文写就。
“戏嫂图”。
男子头上不远处有个箭头,箭头的上面写着‘满清鞑子睿亲王多尔衮’,那女子头上不远处也有个箭头,上面写着‘庄妃’。
看着如此香艳的画面,以及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题字,代善一时没忍住,一口老血便喷了出来,‘噗’的一声,漫天血雾飞舞,老贝勒不堪刺激,仰头便倒,幸好一旁的济尔哈朗手疾眼快,一把搀住了他,否则李定国的战果定会再添一项——活活气死满清贝勒代善。
济尔哈朗一面强自收敛心神,命令手下前来救治代善,一面又急忙下令,“这都是汉人的污蔑之词,离间之计,快快去找到所有的纸张,把他们统统烧掉。”
旁边的护卫有些为难,“郑亲王,好像来不及了,很多箭矢都射入了城中,并且明军每人都射了四五箭,几千支箭,全找到可要费些功夫。”
济尔哈朗顿时也有想要吐血的冲动,就在这时,旁边的护卫忽然一指远处的明军骑兵,“郑亲王,明军好像一面撤退,一面在洒弄着什么东西。”
济尔哈朗快速几步走到城头最前处,举目远望,只见那些明军一面策马奔驰,一面不时从怀中掏出一张张和刚才射进城内一模一样的纸张,随意扔洒在地上。
‘噗。’济尔哈朗一口老血也喷了出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