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思钰说着,自己也生气了,也开始脸红脖子粗了,怒道:“刺杀俺也就罢了,还说与你们无关,那与谁有关?”
“朱温么?”
“骗傻子呢?”
李思钰指着李存瑁鼻子大骂。
“老子在阴地关待你如何?又是好言劝慰,生病了又是汤药伺候,担心你寂寞难耐,还专门为你安排美姬伺候,你就是这样回报老子的?”
“要行凶的弓弩,弓弩没了!”
“要主谋,随意找个人打发老子,你当老子气性与你低了是咋滴?”
“呼呼……呼呼……”
李存瑁那个憋屈就别提了,想要辩解,却无从辩解,看着癞蛤蟆皮的巨盾,无论如何辩解也是苍白无力,更何况刺杀的确就在天门关下,人虽抓了几个,可是无论怎么拷打,从嘴里掏出来的话语还是朱温贼子,而且还未过三天,人却都死了,与之一同死亡的,还有看守的三名军卒,巨弩也被烧成了灰烬,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谜团,可是李存瑁很清楚,刺杀者绝对不可能是朱温,否则没必要杀人灭口,天门关也必然有人与之勾连,而且职务可能还不低,否则这些刺客也不能在天门关下刺杀眼前可恶之人,可是……
可是,如何辩解?
李存瑁叹息一声,说道:“行乾,事已至此……”
听到“事已至此”李思钰心下暗喜,上前拍了拍李存瑁肩膀,坐在身旁,叹气道:“兄弟知道,贵军欲要刺杀兄弟也不大可能,毕竟若要真的想杀兄弟,在天门关内,配合这七石劲弩,兄弟可能真的难以逃脱了,可是也如世子所言,事已至此,兄弟也是无奈至极啊!”
李思钰一把搂住李存瑁脖子,指向官衙方向,说道:“朝廷已经派了裴老头前来就任太原令了,你说兄弟咋办?人也来了,地也分了,你说咋办吧?”
“总不能把裴老头驱赶走吧?把分给百姓的田地再收回来吧?如此兄弟还如何与朝廷交待?天下人还不得把兄弟骂成了猪头?”
李思钰拍了拍一脸苦色的李存瑁,叹气道:“事已至此,误会已经造成,再多言亦是无用,当然了,兄弟也还愿意与贵军和睦相处,千牛卫左右指挥使将军亦给世子兄弟留着,至于王爷么,若是愿意,辅政王依然是王爷的!”
“当然了,贵军也应拿出个诚意来,天门关、赤塘关、石岭关必须要交给兄弟一个……”
“不行!”
李嗣源未等李存瑁大声反对,竟然先开口了起来。
李思钰看了一眼李嗣源,冷声道:“别以为老子夺不下三关!”
“天门关虽险要,但也不可能挡住老子,老子只不过不想过多杀戮,也不愿与贵军争执,但是,信任是相互的,我军可以不入忻州,但是贵军占了天门关、赤塘关、石岭关三关,欲虎视太原,又与秃头蛮成夹击之势,老子有理由怀疑贵军意图不轨,老子又如何安心回潼关?”
李存瑁叹气一声,说道:“行乾就不与我军一点活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