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……陛下,小臣不……不知……”
“砰!”
李晔猛然一拍桌子,起身站在刘灿面前,就差一脚踢在刘灿身上了,指着刘灿大怒。
“朕还未死!”
“说!是不是朕那不孝子?是不是李悍虎?”
刘灿愣了一下,茫然抬头看向李晔,嘴里说道:“北地王与太子前往河中了,至于现在有未有前往河东……小臣也不知。”
“难道北地王和太子回潼关了?”
李晔差点没气炸了肚子,这都哪跟哪,他又未问李悍虎去了哪里,正要暴吼,韦昭度却皱起眉头,他有些听明白了,犹豫着问道:“你是说,北地王去了河中,洛阳之事与北地王无关系?”
刘灿眨巴了几下眼睛,点头说道:“也不能说与北地王无关,北地王以为长安身处险地,南京成都落于王建贼子之手,一旦长安出现变故,洛阳当为帝都别院,故此北地王以为太子当为洛阳留守。”
张浚精神一振,说道:“这么说来,李悍虎仅只是以太子为东都留守?”
刘灿点了点头,说道:“是的,可是陛下招来邠州军,致使中京长安被焚烧一空,朝臣皆以为陛下已不足以承担社稷之重,当由太子继承大位……”
“砰!砰砰……”
“反贼!反贼!”
“朕还未死呢!朕还未死呢!”
……
李晔眼睛都红了,乒乒乓乓一阵摔砸,可把刘灿心疼坏了,他是刘崇望的侄子是不假,也是出身大族,可自己也穷啊!北地王好不容易给自己发放了俸禄,这才有些钱财置办了些家资,眼看着李晔一阵摔砸,心里滴血,却不敢阻止,心疼的闭眼不去看成了碎片的茶具。
“定然……定然是那该死的李悍虎!”
“若非是他,满朝文武岂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?”
“定然……定然是他!”
“乱贼!乱贼!”
“砰砰……”
……
屋内只有李晔咆哮声,孔玮痛苦闭上眼睛,就在众人痛心此事,刘灿或许是太过心疼李晔摔砸自己物件,大吼一声。
“陛下!”
“北地王不是奸臣!”
“嗯?”
李晔正准备摔砸桌椅,被刘灿大吼一声震愣住了。
只见刘灿重重一叩头,闭眼大声说道:“河中、河右、东都洛阳、陕虢、同州、华州……”
“都是北地王夺回来的,都给了朝廷!”
“长安……”
“砰!”
“闭嘴!闭嘴!”
李晔指着刘灿大怒,手指乱颤。
“河中?河右?陕虢……同州……华州?这些还不是在那该死的李悍虎手里?”
李晔暴怒,这些地方是把民政交给了裴家,交给了朝廷,可是军卒呢?还不是在那该死的北地蛮子手里?
李晔有理由暴怒,哪怕韦昭度、孔玮、张浚都是闭嘴,默认了李晔话语,可是他们却想不到眼前闭眼跪在地上的刘灿会说出下一句,一句他们也惊呆了的话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