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觉得他洗他洗过的水好像有些怪怪的。
纪风玄已经解了腰带,从屏风后面搭到屏风上,漆黑的一条悬在那里,燕挽连忙挪开眼,爬上了床,竭力忽视这房间里突兀升起的暧昧。
没过许久,纪风玄洗完,从屏风后出来,仅穿一条宽松的裤子,上身披着薄衣,大片裸着胸膛脖颈,那常年征战在外晒得有一些黑的蜜色肌肤惹人到诱人,燕挽回头正欲同他说话,仅看了一打消了心思,将脑袋转了回去,纪风玄蹙着浓长的剑眉,长腿一迈,两步跨上了床,在燕挽身边躺下,拉过了被子。
男人身上浓浓的古木气息顷刻将燕挽包围。
燕挽不是第一次同纪风玄共枕了,前世再依赖亲密的姿态也有过,但未曾这般脸红心跳,而今他不过是往自己身边一躺,什么也没做,自己却好像被怎样了似的,燕挽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闭上眼不许自己多想。
一个深沉坚实的怀抱却从身后环了上来。
燕挽浑身一僵。
纪风玄将脸埋在他后颈汲取他的气味。
“兄长。”燕挽喉咙动了动,竭力保持镇静,试图将这旖旎的气氛驱除,“你睡不着吗?”
纪风玄漫不经心的“嗯”了一声,维持着这样的姿势,没有下一步动作,燕挽慢慢的慢慢的放下了心。
纪风玄是正人君子,自然不会像宁沉一样坑蒙拐骗只为达到目的,也不会像蓝佩一样情绪不定,令人犯怵,使得他忍不住自己送上门。
他是一汪沉静的泉水,动情也不过是吻一吻,骨子里写着礼义规矩。
忽然,柔韧的耳尖被衔住,细细的耐心的舔舐啃噬。
宛如千万只蚂蚁在心间爬,燕挽浑身颤抖,忍不住又叫了一声:“兄长。”
一只手落在他的下巴上,将他的脸扶正。
燕挽看不见纪风玄,但明显感知到两人的呼吸离得极近。
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,纪风玄准确俘获了他的唇,同他缓慢的温柔的亲吻,顿时自两人唇齿中发出的靡靡水声在寂静被放大了数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