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母听言心凉了大半:“那……太子是何态度?他有没有想法子堵住悠悠众口?”
燕父摇了摇头:“太子放任流言滋长,且还上奏陛下,欲迎挽儿为正妃,皇后听闻直接晕了过去,陛下急着将挽儿调出京都正因此故。”
燕母总算明白了那日公公过来替宁沉当说客,同她说“一定不会让她失望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这何止是没有让她失望,便连她这个一心为了自己儿子的,也觉得宁沉太过了。
为了情爱罔顾皇室颜面,不管圣上母后,这般决心堪称壮士断腕几人能有。
“陛下想对挽儿下手?那挽儿岂不是危在旦夕?”
燕父一叹:“太子殿下派人来传过话了,叫挽儿不要轻举妄动,好好待在家中,一切交由他来解决。”
如此,晋河必然去不成了。
燕母一想再想,比起千里迢迢被派去晋河送命,陛下起了杀心但有太子相护再好不过,父子之间的博弈尚有悬念,去晋河那可真是死路一条。
“我这就去同挽儿说。”
燕母生怕燕挽悄悄走了,急急退出了书房。
殊不知,宋意前脚刚走,蓝佩后脚就来了,将一切与他尽说。
燕挽知晓前世之事,对天子想杀他的事并不意外,只觉得心里发堵,原来他是为了他才去的晋河,他竟对他只字不提……
蓝佩也毫无紧张感,执住了他的下颌,微笑着问:“阿挽同太子缠绵又是什么时候?”
留着神似宋意的替身,心里记挂着征战沙场的纪风玄,身体与宫中的太子勾连,独独哪里都显现不出他心里有他半分位置。
真是有意思。
燕挽被这一抹笑激得头皮发麻,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矢口否认:“我并未与太子殿下缠绵。”
只是被伺候了一番而已,同缠绵大有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