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还想补救,但画莺已经上前来赶人,实不相瞒她已经忍他们很久了。
很快,三人被带离燕挽的厢房,燕挽给雪茶递了一方手帕,温声道:“擦一下,别哭了。”
雪茶还是止不住,一双鹿眼泫然欲泣,可怜极了:“公子,请您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,雪茶真的很喜欢公子,雪茶不能没有公子。”
燕挽微微一叹:“你到底喜欢我哪里,我之前从未见过你。”
雪茶道:“可我见过公子,之前在碧波湖上,公子站在船头吹箫,我就觉得我这一生一定要成为公子的人。”
燕挽说不上来什么感觉,定定看了他半晌,道:“离府的事暂且不提,日后你想走了跟我说。”
雪茶喜笑颜开,一手抱住了燕挽的胳膊,在他手背上蹭了蹭,像只乖巧的兔子。
燕母对于燕挽将人送出府的事并不意外,她的儿子她自是了解,但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留下了那个酷似宋意的——
难不成,他还喜欢宋意?
同一时,得到消息的还有长春殿那位,之前隐忍不发,皆因“自己”最最受宠,结果没成想,“自己”被送出府了,反倒是“宋意”留了下来。
他的挽挽翅膀硬了,一碗水都不想端平了。
又听燕府安插的眼线禀告,蓝佩同他独处一室行迹暧昧,宁沉彻底坐不住了,当即摆驾燕府。
太子公然前来,臣子府第自是一派兴师动众,不仅燕父亲迎,全府上下都差不多都要到正厅伺候。
燕挽方教雪茶练了几个字,心里咯噔一响,匆匆往正厅赶去,雪茶紧随其后,寸步不离,待至正厅,果真见那尊贵无匹容颜妖冶之人坐在首座,燕母燕父皆小心对待着。
“殿下。”
燕挽唤了一声,踏入了厅中。
他一向不爱到燕府来,有什么事都召他进宫说话,今日亲来实在反常,凭燕挽对他的了解,定不是什么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