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挽道:“老师想留我在这里写?”
“嗯。”
说话间,宋意披上了宽大的外袍,且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干净的亵裤,他赤脚向他走来,越过他进了书房,说:“你上次那篇文章陛下看过,很合心意,陛下让你再具体细化,最好写得更有深度,早早交上去。”
燕挽脸色凝重了起来,后脚跟着宋意进了书房,看宋意已经铺开了纸张为他磨墨。
燕挽走上前去,宋意便让开了身子,好让他在椅子上坐下,接着听他道:“我不会打搅你,你尽管写。”
于是,宋意走到了书桌不远处的软榻上,坐下,拾了一本书。
燕挽执着笔,见他半分不往他这里投过眼神,唯恐扰乱了他的思绪,忍不住道:“老师,您先把头发擦干,小心着凉。”
那长发盘桓在榻上,湿漉漉的水珠全都渗进了垫子里。
宋意抬眸,忽然深深看他,接着将书放低:“你来替我擦。”
燕挽愣了一下,顺着他目光看向挂在盆架上的白色毛巾,迟疑着走了过去。
他取了毛巾,问宋意:“老师向来都是任它自己干的吗?”
宋意又将书举起,漫不经心道:“嗯,懒得动手。”
燕挽认真道:“老师这样容易得偏头痛。”
尤其是头发没干就枕着睡,那就更不行了。
他偷过两回懒,一到雨天头就阴阴痛,难受得厉害,到后来被画莺逮着,一定给他擦干了才放他上床,果然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。
燕挽拾起宋意的头发,湿漉漉的却很滑,如同绸缎一样的长发,让燕挽不由想起一句话“发黑浓多肾气足”,脸颊不由又热了一下。
呸。
都是些什么奇怪的浮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