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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挽是隔了五日才又收到祁云生来的信的,信上道在他的软磨硬泡下,他的父亲已经同意这门亲事。
他哪里知道,这是祁云生在小黑屋中跪了三天换来的。
好歹是有了落定,燕挽心里安稳了不少,立即去了燕父的书房。
燕父仍是在写折子,看到他有些头疼,近来儿子找自己总没什么好事。
上上回是跟他说他与宋意的婚事惨遭打脸,上回是想把他好不容易栽培起来的左膀右臂放出府,这回又是什么?
燕挽给燕父行了礼,将自己与祁云生两情相悦的事说了。
燕父顿时心道:还来?!
但他并非糊涂之人,祁云生他见过,为人老实,跟宋意并非一路货色,与燕挽相交多年,感情甚为亲厚,的确不失为一桩好的婚事。
不过,燕父心有疑虑,迟疑问道:“你突然说要跟祁家结亲,可是因为宋意?”
男子汉大丈夫被甩了,总归容易意难平。
燕挽摇头坦诚道:“我早已将宋太傅放下,他如今于我,还不如一个陌生人。”
此话倒也有几分可信度。
自从燕挽醒来之后,好似开了灵智,既没为宋意寻死觅活,也没私下偷偷找过宋意,想必是死心了。
“行,此事我心中有数,回头与你母亲、祖母商量。”燕父道。
“那孩儿先退下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燕挽离开了书房,想了想,又去了纪风玄的居院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