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降价。”林沐风轻轻推开柳若长紧紧扯住自己衣襟的手。
“不降价怎么能行?你看看,吴家那边人满为患,而我们这边冷冷清清……”柳若长抓起林沐风的手,指着对面的吴家瓷行。
林沐风扫了热闹的吴家瓷行一眼,淡淡一笑,“兄长,他们开张几天了?”
“今儿个是第二天,可就是这两天,我们的主顾就都跑了一大半,要不是还有刻盘和琉璃撑着……”柳若长愤愤地搓着手,骂道,“这狗日的吴家仗着有陈县丞撑腰,气焰真是嚣张!卖就卖吧,还恶意压价!”
“不要上火,呵呵,兄长,你听我的没错,我们不降价,再等两天。”林沐风低低说着,向吴家瓷行那边张望着,嘴角情不自禁地浮起一丝嘲弄。
火吧,很火。就让你再火两天。林沐风心中冷笑。
“不行,我等不及了,必须得马上降价!妹夫,这事我做主了。”柳若长霍然回头,正要跟伙计招呼,突听林沐风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“兄长,再等几天。不能降价,我们的花瓶物有所值,为什么要降价。”
“妹夫啊,降价了我们还是有利可图呀,为什么要让生意都让吴家做了?”柳若长扭回头来,脸上一片不满。
“不能降价,如果兄长一意孤行,我便中断与柳家的合作。好了,我窑上还有事情,我先走了。”林沐风知道自己决不能让步,说完便不顾扬长而去。路过吴家瓷行的时候,他向里面扫了一眼,恰好看见了吴奎那张肥硕的可憎的面孔。
林沐风不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,大步离去。
柳若长望着林沐风远去的背影,恼火得猛一跺脚,跟伙计吩咐了几句,急匆匆出门去了林家,想做做妹妹的工作,让妹妹吹吹枕边风。没成想,找到了柳若梅,说了半天,自家妹子愣是没答应。
柳若长说得口干舌燥的,柳若梅总是一句话应对:“哥,我一个妇道人家,不能管男人的事情。我夫君说不降价,就有他的道理,你再等两天不行吗?这一段日子赚的银子已经够多了,不要总是这么贪得无厌。”
柳若长气得大眼瞪小眼,只得愤愤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