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店家,你还是快点煮面吧,我们都要饿死了。”
听二人聊个没完。
戏班中的一名中年管事忍不住说道:“外乡人,你也不用打听什么祭龙会,都是骗人的。”
“怎么说?”
姜玄对这些神神秘秘的事最感兴趣了,一边询问,还不忘向店家招呼道:“这几桌算我账上。”
说着。
转手向身后一抛,一颗绿豆大小的银豆子在空中划过弧线,精准的落在了灶台前的钱碗里。
“哎呀,好俊的功夫,兄弟还是个练家子。”
中年管事虽然看他年轻,可这下也不敢再小瞧他,忙道:“这祭龙会其实有几百年了,说是很久以前啊,有运粮船出海遇到了大风浪,险些覆灭,是一条小白龙救了大家。
自那以后,古水城便有了祭龙的传统,每到祭龙日,便蒸些龙形的面饼来祈福,以求风调雨顺,五谷丰登。
当然。
真假没人知道,只知道有了祭龙日后,城里的粮商们都发了家。
寻常百姓,一年到头也舍不得吃一次白面,到了这几天却家家户户往粮店,哪怕没钱,借钱也要买面,做龙饼,参加祭龙会,你说这买的,哪有卖的精呀。”
语气中满是讥讽。
看得出,中年管事对所谓的祭龙,和到了祭龙日要吃龙饼的事并不感冒。
“客官,您的面。”
这边说着。
那边老店家也将面做好了。
因为靠海的关系,岚国并不穷,而且很富有。
尤其是鱼虾螃蟹之类的,就拿这碗海鲜面来说吧,给的鱼虾比面还多,显然这边的物价是海产比米面便宜。
“祭龙会!”
吃着海鲜面。
姜玄对祭龙会兴趣颇深。
至于面能不能吃,这里是不是黑店。
不用担心,看桌子上的油污就知道,这是一家路边老店。
更重要的。
如果这里是黑店,或者不规矩,游商与戏班子不会来。
别小看这二者。
游商也好,戏班子也罢,那都是吃八方饭的。
哪家是黑店,哪家经济实惠,这两帮人门清,千万不要以为自己会两下子,是个江湖中人,就看不起他们,说行走江湖,游商,货郎,戏班子,杂耍,人家才是祖宗。
“老板,来壶酒,再来两碗面。”
吃着喝着。
远处又来了两名骑马的江湖中人。
姜玄抬眼看去。
老点的那个顶着个刀疤脸,看着四十出头,背着一把大刀。
再看。
刀疤客的腰间还挂着个腰牌,上书一个‘追’字,不用问,这是在官府中有备案的赏金猎人。
“爹...”
一老一少,少的二十左右,看着像是刀疤客的儿子:“你说半月郎君会来古水城吗,咱们可是找了他半年了,再找不到,高相国那边可不好交代。”
闻声。
刀疤客冷冷一笑:“古水城虽然是小地方,可十年前,出了个神掌震南的林震天,此人也是够厉害的,拉拢的拉拢,打压的打压,居然让他以古水城为根基,辐射六府二十七县,硬生生拉起了一个名为南武盟的大势力。
可惜。
老子英雄儿软蛋。
他那儿子林轩,只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,全靠他父亲的名号。
我已经打探好了。
半月郎君这淫贼,这几年在南武盟手上屡屡碰壁,如今林家要在祭龙会上宣布与秦家结盟,并由林轩迎娶秦家的嫡女秦雪儿,半月郎君肯定会坐不住。
到时候咱们给他来个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抓了半月贼人,不但能得到高相国的赏识,还能让林家欠个人情。”
听着二人的嘀咕声。
姜玄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。
倒不是他对什么半月淫贼感兴趣,而是那个崛起于十年前的林震南。
要是他没记错。
十年前,也正是申太祖暗中出关,从古水城出海的日子。
这个突然崛起的林震南,不会就是他要找的人吧,那个开着海船,带申太祖出海的人。
很有可能啊。
下月林震南的儿子要结婚,由此推断,林震南自己怎么也该奔着四十岁去了吧。
十年前呢。
他大概率是三十左右。
一个少不惊名的人,如何能在而立之年一飞冲天。
答案只有一个。
那就是他遇到了高人。
而天下间,谁又能比申太祖更高。
风儿轻轻的吹。
雨也连绵下个不停。
就像当日来申国一样。
姜玄一人一马,走在岚国的官路上。
“店家,敢问此地何名,距离古水城还有多远?”
临到中午。
姜玄也不挑剔,随便寻了个路边小店坐下。
当然。
说是小店,其实也就是个棚子,往树上挂个招牌而已。
再向店内看看。
一个老头守在灶台前,看样子是店家兼厨师,还有個十三四的小丫头,不知是老人的孙女还是什么,负责给店里的客人端茶上菜。
眼下正逢中午。
南来的,北往的,零零散散坐着四桌客人。
打量一二。
前面那桌坐个游商,身边放着个挑担。
至于剩下三桌。
他们好似是附近的戏班子,赶着两辆大车,听口气是要给某个老财主祝寿。
“此地啊。”
“此地名为荷泽,不是什么大地方,就是有些荷花啊,芦苇荡之类的。”
听到姜玄的询问。
老店家一边翻动着炒勺,一边回应道:“倒是那古水城可不近哦,离这七八百里呢,看您是骑马来的,不急的话,两三天的脚程吧。”
古有六百里加急,或者八百里加急。
就是一天一夜,换人换马,必须骑乘八百里。
可那玩意多用于传输重要公文,一天下来起码要换三四个人,七八匹马,不然非得把马累死不可。
正常骑马赶路。
一天能跑个三四百里,那就是难得的好马了。
至于什么日行一千,夜行八百的神驹。
听听就行了,这种马,别说不怎么产马的岚国,哪怕是在大漠,那也是听说过,没见过。
“七八百里么!”
姜玄暗暗点头:“也就是两天路程。”
另一边。
见姜玄风尘仆仆,不像是本地人,老店家也好奇道:“客官,您这是从哪来啊,可是要去古水城,参加那一年一度的祭龙会?”
“祭龙会?”
姜玄别说是古水城了,以前连岚国都没怎么听说过,又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习俗。
但是听到祭龙会三字。
他还是下意识的想到了从古水城出海的申太祖,他之所以从这里出海,是不是与这个祭龙会有关呢。
风儿轻轻的吹。
雨也连绵下个不停。
就像当日来申国一样。
姜玄一人一马,走在岚国的官路上。
“店家,敢问此地何名,距离古水城还有多远?”
临到中午。
姜玄也不挑剔,随便寻了个路边小店坐下。
当然。
说是小店,其实也就是个棚子,往树上挂个招牌而已。
再向店内看看。
一个老头守在灶台前,看样子是店家兼厨师,还有個十三四的小丫头,不知是老人的孙女还是什么,负责给店里的客人端茶上菜。
眼下正逢中午。
南来的,北往的,零零散散坐着四桌客人。
打量一二。
前面那桌坐个游商,身边放着个挑担。
至于剩下三桌。
他们好似是附近的戏班子,赶着两辆大车,听口气是要给某个老财主祝寿。
“此地啊。”
“此地名为荷泽,不是什么大地方,就是有些荷花啊,芦苇荡之类的。”
听到姜玄的询问。
老店家一边翻动着炒勺,一边回应道:“倒是那古水城可不近哦,离这七八百里呢,看您是骑马来的,不急的话,两三天的脚程吧。”
古有六百里加急,或者八百里加急。
就是一天一夜,换人换马,必须骑乘八百里。
可那玩意多用于传输重要公文,一天下来起码要换三四个人,七八匹马,不然非得把马累死不可。
正常骑马赶路。
一天能跑个三四百里,那就是难得的好马了。
至于什么日行一千,夜行八百的神驹。
听听就行了,这种马,别说不怎么产马的岚国,哪怕是在大漠,那也是听说过,没见过。
“七八百里么!”
姜玄暗暗点头:“也就是两天路程。”
另一边。
见姜玄风尘仆仆,不像是本地人,老店家也好奇道:“客官,您这是从哪来啊,可是要去古水城,参加那一年一度的祭龙会?”
“祭龙会?”
姜玄别说是古水城了,以前连岚国都没怎么听说过,又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习俗。
但是听到祭龙会三字。
他还是下意识的想到了从古水城出海的申太祖,他之所以从这里出海,是不是与这个祭龙会有关呢。
风儿轻轻的吹。
雨也连绵下个不停。
就像当日来申国一样。
姜玄一人一马,走在岚国的官路上。
“店家,敢问此地何名,距离古水城还有多远?”
临到中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