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急别急,小老头就是因为知道今日女君会有一难,才前来相助。”
樊笼掀起白袍,坐在床边,不紧不慢将手指搭在六笙脉门上。
两人屏息看着他,大气不敢出一下。
待外头日影斜了些,老头将手撤下来,继续抚弄胡须:“女君丢的那滴血比之普通神仙来说金贵百倍,故而这痊愈的时间也很长。”
说到这里,老头紧蹙眉头不断低吟,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。
红螺先急的耐不住性子,两步走过去,狠狠揪住樊笼的胡子:“那怎么办,姑姑总不能在这里躺上几千年吧。那时候我都嫁人了!樊笼老头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!”
“诶呦!诶呦!你别揪我胡子!”老头痛呼出声。
从阳赶紧将红螺拉开。
老头大松口气,看着自己又少了几根的胡须老眼幽怨。
这红螺小丫头怎么也跟他胡子过不去。老头扭头看了看六笙,鼻孔喷出一口气。
肯定是跟她这不成材的姑姑学的!真是欺人太甚。他老头不发威真当他当摆设么。不如趁机想个办法整治整治她。
老头若有所思眯起眼。
这地府女君法力高深,仙泽丰厚,是天上地下除了父神以外谁都不敢惹的女煞仙,更别提她身后还有整个地府撑腰。
这样的一个人,她到底会怕什么呢…
老头陷入沉思。
男人!
老头突然腰杆挺直,双眼精光闪烁,吓得红螺跟从阳一愣。
老头低吟,旁的女仙长到三四万岁便会出嫁或者在府里招赘夫婿,独有这小六十万年来始终不曾近过男色,肯定是因为心里恐惧与男人接触,顾才这般。
嘿嘿,那我偏要叫一个男人过来杀杀你的锐气,叫你知道知道老头我也是不好得罪的!
老头贱兮兮绷眼奸笑,笑声阴森。
红螺被膈应的鸡皮疙瘩起来一层,她扬起手掌,“啪”的一声拍在樊笼的光秃脑门上:“你这满脸奸笑分明就代表你不想让姑姑好起来,枉我姑姑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,我真替姑姑感到不值,你个老刁头,我诅咒你眉毛胡子全掉光!”
樊笼脑门震荡还未缓过来,就又被红螺指着鼻子骂的晕头晕脑,他甩甩头,移开红螺指着自己的手指,满脸无辜:“天地良心,我刚才真的不是奸笑,只是想得太认真导致肌肉抽筋而已,我已经想出让你姑姑马上好起来的办法,你可千万别咒我,不然我就不告诉你了!”
红螺没来得及出声,从阳先忍不住催促起来:“你倒是快说啊,仙君!”
老头轻咳一声,老眼滴溜绕一圈:“只需一个有些修为命中数阳的男人与女君赤体,在温泉内渡一晚修为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