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六章白眼狼(2 / 2)

狼眼鬼道 范式之魂 2020 字 10天前

听到这里,我痛苦的垂下了头:“现在你看清楚了吧,我就是个王八蛋,连自己老婆也要杀,看来阎王爷说的一点儿不假,我天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
“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,即使你的天魂被狼妖占据,心眼儿操蛋归操蛋,但你的身体也应该是人的,不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!一定还是有啥东西在作怪,”胖子无奈的冲苦笑了一下,接着他就蹲下身子翻起他的背包来。

胖子从背包里取出那个囚禁鬼婆婆的铜镜来,放在我面前说道:“自己拿着看看,看跟阎罗殿里的情况有什么不一样。”

我接过胖子递过来的铜镜,仔细观瞧了起来,铜镜里毫无悬念的依然是那个杀害母亲狼妖,只是它的表情似乎发生了变化,不再是那样咄咄逼人的呲牙咧嘴,反而像是打起了瞌睡,眼皮半张半合,一双绿绿的狼眼只是微微露出了一道儿缝隙。

而在那狼头的后面,竟竖竖的又多出了一对儿狼的耳朵,这让我感到无比惊讶,聚精会神的继续观瞧,又过了有好一会儿,那狼妖脑袋后面竟然慢慢的侧出来半张狼脸在偷偷的向外观瞧,当我看清楚那躲在后面的半张狼脸时,瞬间吓的惊魂丧魄,那狼脸正是我前几天诛杀的那只白眼狼的,那好像白内障的眼睛在狡黠的闪烁,嘴角露出了狰狞阴险的坏笑。

与此同时,那一阵阵眩晕的感觉又传了过来,我利用仅存的一点儿理智冲胖子大喊:“胖子,他老丈人在我身体里,快把它弄出来,实在不行就弄死我……”

我喊完就晕过去了,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,只感觉自己浑身被牢牢的绑了起来,一动也不能动,睁开眼,只见丽丽用尾巴把我牢牢的缠住,不同的是,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凶狠和提防,而是心疼和焦虑。

胖子站在我面前一口一口的抽着烟,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一丝笑意:“老马,兄弟已经清楚怎么回事了,诶哟,你说咱哥俩终日打雁,反而让雁把眼睛给牵了,这老狗日的太狡猾,趁你吸食妖力的时候,索性把灵魂也钻进了你体内,就是它捣的鬼,哥哥这就给你动外科手术,帮你把它取出来,你忍着点儿疼。”

说完他就拿起匕首在我额头中央划了下去,一阵阵冰冷的痛感传了过来,鲜血沿着匕首滴滴答答流下,然而我心中此时却是长出了一口气,幸好发现的早,要是再晚点发现,还指不定要闯出多大的祸事呢。

在额头上开完刀口,胖子放下匕首,一手拿着铜镜,另一只手拿起金印,他举起金印照我的天灵盖就猛盖了下去。瞬间我脑袋如同碰到高压线一样,一阵阵强烈的电流从头顶直贯而下,我浑身立刻剧烈的哆嗦起来,这种感觉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,只感觉身上仿佛有一万把刀子在割,我强忍住疼痛,不叫出一声,我用余光撇了眼丽丽,只见她心疼的看着我,眼角渗出泪花。

这电流太强烈了,电的我居然尿了出来,裤腿上一阵凉意,但是剧烈的疼痛让我根本无法顾及这些,我渐渐的开始翻起了白眼儿,嘴里往外吐出一些粘液,视觉和听觉也在渐渐消失,但是我隐约听见了胖子的声音:“老马,再坚持一会儿,你疼,那孙子更疼!”

又过了一小会儿,那电流瞬间消失了,我脑袋立刻就耷拉了下来,两眼乱冒金星,耳朵一阵阵轰鸣,我此时虚弱至极,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了,鼻息之中还是一股股烤糊的味道。

过了一会儿,我稍微的缓过点儿劲儿来,努力的抬头睁开眼,只见胖子坐在沙发上,手里把玩起着那面铜镜,猥琐的笑道:“行了,手术十分成功,这老狗日的让我给封住了,留意以后慢慢玩。”

听胖子这么说,我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忿忿的说道:“真他娘的操蛋,我当时就感觉有猫腻,胖爷这次多亏你了,否则我怕是跟那赵老五一样,也要去自杀去。”

“少扯淡!遇到问题解决问题,死去活来的人最没出息!我跟你说,幸亏你娶的是丽丽,要换做别人家姑娘,估计现在连骨头都让你给嚼碎咽了,”胖子鄙视的看着我说道。

我连忙扭头去看丽丽,只见她也是含着眼泪欣慰的看着我,她松开了尾巴,我身子一软,马上就瘫在了地上,她连忙把我抱起扶着坐在了床上,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双手又恢复了人的样子,才彻底的放下心来。

“胖爷,这狗东西早不发作,晚不发作,为什么偏偏在今天晚上折腾我?”我有些懊恼的问道。

胖子吐着烟圈猥琐的笑道:“呵呵,让我怎么跟你说呢,其实啊,你天魂中的狼妖比它高贵多了,属于天狼星位,而这只白眼狼和它相比只能算是个放牛种地的,它本来占据不到主导地位,只是你今天晚上色欲太盛,离火直冲天门,麻痹了天魂的注意力,让它疏忽大意了,才被这狗东西占据了主导,诶,我平时也没看出来啊,你的色欲真的就那么强吗?你这些年咋熬过来的?”

他这一番话,说的我和丽丽同时低下了头,胖子一见这个情形,又尴尬的笑了笑:“行了行了,不说没用的了,你们小两口赶紧回去休息吧。”

第二天,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,摆脱了潜藏在身体里的炸弹,我感觉到无比的放松,心情也是十分的愉悦。

婶子看见我脑门上划了个大口子,丽丽胳膊上也是长长的一道伤口,惊骇不已,连忙问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。胖子这个时候笑着解释道:“诶呀婶子,今早老马都告诉我了,昨天晚上太投入了,把桌子上的碗都给踹掉地上摔碎了,两人也不知道咋整的,骨碌到地上给划的。”

一听这话,婶子又好气又好笑,冲我大声骂道:“你个没成晒的货!看把人家姑娘胳膊划的,缺德玩意儿,把自己脸上划这么大个口子,伤到眼睛怎么办!”

当天下午,婶子收到一封信,是北京来的,我以为是老陈写的,心说坏了,这不一下子就穿帮了吗?然而写信的却不是老陈而是老陈媳妇,她在信里写道:“张道长,马兄弟,你们快回来吧,你陈哥怕是快不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