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灯下的迈巴赫像极了一头孤单的野兽,它静静地潜伏着,守候着。
男人拉开车门,长腿迈了进去。
阎四爷坐在车厢里已等候他多时,见他倒在椅背上,似乎很是疲惫的模样,便慵懒地问,“怎么?终于睡上了?”
“嗯。”丁允骢摸了把下颚,拧着眉心答道。
从迷醉出来后,他一直在病房里陪着罗西。
她什么也不多问,他也什么都不说,两人的相处好像又恢复到了先前在法国时的那一般。
仿佛这一个多月的分别从来就不曾有过。仿佛昨晚的一幕幕全都是镜花水月。仿佛驻留在体内的那个小生命从来没有真实过。
只是她的身体太娇弱了,前一晚大量的失血让她气虚两亏,想要睡却睡不踏实,就在刚才在医生的建议下,还是打了镇定剂,这才勉强让她进入好梦。
想来伪装成相安无事,也是一件不易之事,两个人一天耗下来皆是身心俱疲。
“呵。”阎四爷轻笑了一声,降下车窗,然后找了枝雪茄给他点上。
烟雾慢慢升腾起,他隔着一层朦胧眯起双眸啧嘴道,“像、真是像。这小妮子今天突然出现在我眼前,简直是把我吓了一大跳。”
丁允骢没说话,伸手轻弹烟灰,烟头的红茫忽闪忽灭,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。
“不光是长得像,我看这脾性也差不了。你猜她今天跟我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