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时之前,她例行公事打电话给丁允骢,却是由罗西接下。
电话里,小女孩子慌里慌张、无奈失措甚至还带着哭腔的求助声着实将她吓坏。
“他在最里面的房间里。还烧着,感觉很高,怎么都下不来。”罗西怯生生地回答。
头一次看见许秘书这样的表情,心竟莫名地有些堵。
许秘书沉了沉气,回头看向那位医生,两人用法文交谈了一会儿后,许秘书再次凝向她解释,“他是费德曼博士,是丁先生在法国的私人医生。”
“哦。”罗西轻轻地应了一声。
“快带我们去看看丁先生吧。”许秘书提醒她。
“好。”
正要进房间,许秘书却是瞥见了摆放在茶几上的医药箱,一旁还散着罗西刚才捣腾出来的几盒药片。
许秘书不禁快步走了过去,“这不有退烧药吗?为什么不先给丁先生服用几片?”
她的口吻显然饱含不满。
“呃……”罗西的声音一时怔住,紧接着面色尴尬地解释,“我不确定哪一盒才是。”
许秘书被她的回答愣是噎了一下,脸上僵硬几分。
而罗西在她的表情上鲜有地捕捉到了几分不悦。
她一时苦涩交织浸润于心底,愣怔地站在那儿,直到看着许秘书领着那位费德曼医生进入了丁允骢的房间,才又快步跟了上去。
床上的丁允骢始终处于昏迷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