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有了他,一切都不一样了,而他这样的“善举”,显然又为她用心定制了一套最适身的枷锁。
还是站在病房间里的罗宾叔叔先看到了垂头丧气的罗西,他有点意外她的到来,但转瞬间喜悦之情又是溢于言表。
“西西,你怎么了来了?来了也不进来坐!”叔叔赶忙招呼罗西进来。
主治医师上下打量了罗西一番,便颔首告退。
罗西很不喜欢中年男人打量她的眼神,像是戴着付透视镜一般。
婶婶瞧见罗西今天穿得甚是名贵,眼珠子一转,好像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了。
婶婶马上热络地拉过西西的手,笑着道,“西西,你一定要替我们谢谢丁先生啊!你看,这一上午啊护士长就通知我们换了房间,而且还说南南的费用不用操心。”
罗西不语,只是看着在病床上睡得正熟的南南。
“现在啊,就是等合适的骨髓了。”
一想到这个,婶婶便又是伤心,热泪盈眶的难受样。
罗西瞥眼看了看婶婶,坐在南南的床榻前,喃喃道:“一定会等到的。”
心里却是空荡荡的。
曾一直天真地以为,只要自己努力画画赚钱,就可以还了叔叔的赌债,就可以支撑得了南南的医疗费,然后就能脱离丁允骢的豢养。
可是如今,一步又一步走来,早已深陷于他的牢笼之中,怕……是再也逃离不了了。
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克制,根本就不是为了让她看到逃脱的希冀,而是逼着她不得不乖乖地受牵制于他罢了。
罗西不禁无限悲伤,又竭立强忍着,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。
一旁的叔叔婶婶只是认为罗西和他们一样,都在替南南哀伤。
于是叔叔张嘴劝道,“西西,别难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