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章(1 / 2)

这场小雨淅淅沥沥,轻柔的打在满是土尘的干涸泥土之上。

这个世界是没有人躲雨的, 相反,下雨后所有人都从屋子里出来了。人们抬头望着天空, 期待的看着云层,在心中祈求这场雨可以大一点,再大一点。

白罗罗也不例外, 他们三人加上墨脱都站在院子里, 雨滴润湿了他们的发梢,浸透了他们的衣衫。

“好喜欢下雨啊。”黎浅浅的头发也湿了,她的手里捧了一捧小小的水洼, 满目痴迷的看着自己的手心。

“我也喜欢下雨。”这是白罗罗到这个世界后看见的第一场雨,不大,但却让人非常的舒服,仿佛这个世界还没有失去希望还有未来。

“嗯,我也喜欢春天……春天……”黎浅浅似乎想起了什么,她扭头看了墨脱一眼。

墨脱正在认认真真的舔着自己的肉垫,猫科动物向来都十分爱干净,每天闲着没事儿都要花很多时间清理皮毛。墨脱也不似普通的猫咪那么讨厌水,在雨里淋着全然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。

黎浅浅看了看墨脱,又看了看白罗罗,想说什么,但是最后还是没说出来。

“春天就能种树种了。”白罗罗坐在黎浅浅的旁边,身上湿透,他说,“最近有拍卖会吗?我想买些树种下来。”

距离之前的拍卖会已经一月有余。

“拍卖会倒是还有段时间,不过没关系,肯定能买到的。”黎浅浅说,“让我哥帮你留意着呗,咱们家还有植物系异能,到时候也能让他帮帮你。”

白罗罗点头说好。

黎关山在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,这时候才来了句:“春集马上来了,不要到处乱跑。”

白罗罗知道春集,这是一种新人类一年会举办一次的大型交易。大部分新人类都会带着自己想要交换的物品去指定的地方,而他们所在的基地就是集市的地点之一。

可以说每年春天的时候,就是基地里最为混乱的时候。

白罗罗点头说好。

这个世界的雨量实在是太少,第一场雨下了不过半个小时,便雨过天晴。沉沉的夕阳出现在了天空之中。

黎浅浅吹着白罗罗去换衣服,说他别感冒了。

白罗罗只能起身进了屋子里。见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屋子里,黎浅浅才开口问她哥,她道:“哥,那个荀九扬没有再缠着你了吧。”

黎关山说:“嗯。”

“他好讨厌啊。”黎浅浅瘪嘴,道,“我之前就不喜欢他……哼,现在更不喜欢了。”

黎关山说:“不用管他。”

黎浅浅叹气,说:“就怕水源运气不好,万一遇到了荀九扬……”

黎关山说:“没事,墨脱会一直跟着水源。”

黎浅浅撑着下巴,舔了舔嘴唇上的水珠,说:“马上要春天了,你要动手了吗?”

黎关山站起来,拍了拍身上,转身离开时,才淡淡的说了句:“我已经忍了一个冬了。”

黎浅浅只能在心里为白罗罗祈祷。

白罗罗回屋子里换衣服,他的衣服不多,大部分都是黎浅浅送给他的。但白罗罗看了看,却发现其中有一些黎关山曾经穿过,之后他便拒绝了黎浅浅的好意,他其实是不介意穿别人穿的旧衣服的,只是不愿占别人太多的便宜。

墨脱最近和白罗罗缠的更紧了,就连白罗罗洗澡的时候都要凑到浴室旁边,盯着白罗罗洗澡。

白罗罗被他盯的哭笑不得,只是说自己不会被淹死的,让墨脱不要担心。但墨脱还是不动,白罗罗说了几次之后,便干脆由他去了。

洗完澡,白罗罗爬到了床上。

墨脱跟着白罗罗一起洗了个澡,然后乖乖的由着白罗罗擦干净,再用火系异能把自己烘干,躺到了白罗罗的旁边。

白罗罗抱着毛皮蓬松的大猫,将脸埋在墨脱的肚皮里面,狠狠的吸了一口。

“啊……一日养猫,终生想猫。”白罗罗幸福的直哼哼,“这句话太有道理了。”

墨脱绿色的漂亮眸子颜色转深,他站起来,用舌头不住的舔着白罗罗的脸。

白罗罗被他舔的咯咯直笑,大猫的舌头上有些倒刺,但墨脱没有用力,舔着倒也不疼,反而是特别的痒。

墨脱一路向下,从额头直接到了颈项,再到了锁骨。

白罗罗见他还欲继续,哈哈大笑起来,他结结巴巴道:“墨脱别舔了,痒死我了哈哈哈哈……”

墨脱松了口,扭头含住了白罗罗的脚。

白罗罗的脚比一般人的脚要肉一些,白白嫩嫩,因为瘙痒他不由蜷缩起了脚趾,他说:“脚也不行,哈哈哈脚心也好痒啊——”

墨脱不理,把白罗罗的脚含的更进去了些。

白罗罗不住的的哼唧着,说:“不要再往里面含了,太痒了——墨脱——”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,看起来可爱极了。

墨脱把白罗罗的脚吐了出来,又重重的舔了几口白罗罗的脚背。

白罗罗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,伸手捏住了墨脱的两只耳朵,大声道:“你舔了我的脚就不准舔我的脸了——听到没有,快去洗洗嘴巴。”

墨脱嗷呜一声,白罗罗竟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委屈的味道。

“乖,乖。”白罗罗安抚他,说,“你总不能让我自己尝自己脚的味道吧。”

墨脱甩甩尾巴,用额头蹭了蹭白罗罗的下巴,然后从床上跳下去,转身出了屋子。

白罗罗看着他的背影,道:“记得洗干净一点哦。”

墨脱走了,剩下白罗罗一个人躺在床上,他躺了一会儿,却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,再仔细一看,才发现自己居然起了反应。

事实上白罗罗在每个世界的欲望都十分的淡薄,这个世界也不例外。来了快要接近一年了,他却只在梦里解决过两次,而且他醒来之后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梦到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