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年锦笑开了,他轻轻说了声:“用鼻子呼吸。”便加深了这个吻。
白罗罗眼前好像炸开了白光,他闭着眼睛,鼻间是浓郁的果香。在果香之中,却又夹杂着属于白年锦的气息,这气息让他心脏狂跳,恨不得下一个就厥过去。
最后这吻怎么结束的白罗罗是不知道了,他整个人都是懵的,满脸通红。
白年锦伸手按了按白罗罗的嘴唇,温柔的道了声:“真想在这里把老师吃掉。”
白罗罗没听到白年锦的话,还坐在那儿一脸智障的样子。白年锦慢慢的把白罗罗的衣服整理整齐,道:“老师想不想出去走走?”
白罗罗说:“啊?”
白年锦又重复了一遍。
白罗罗说:“可以呀。”
于是白年锦就领着白罗罗从餐厅出去了。
这个花园看起来挺大的,但却一个人都没有,只有自动浇水设施在撒着水。
虫鸣鸟啼反而将这里衬托更加安静,白罗罗很难想想这里居然是在市中心。白年锦非常自然的牵着白罗罗的手,还同十指相扣,一边走,一边介绍着园中的风景。
白年锦笑道:“如果老师喜欢的话,我也可以为老师建一个。”
白罗罗说:“不、不用了,看看就行了。”他哪里会听不出白年锦的言下之意,这小王八蛋居然想关他一辈子。
白年锦露出有些遗憾的表情,那表情看的白罗罗后背一凉。
成年了的白年锦,就好像一个艳丽的花,漂亮是漂亮,但若真被他的香气吸引,恐怕会死的很惨。花朵之下,皆是枯骨。
两人一边走,一边聊,却是走到了一座小桥之上。
这桥下清水潺潺,仔细看去,还有小雨在其中游动,白罗罗说:“这水是什么水呀?”
白年锦温声解释,说这水是山泉水,水里的游鱼是观赏的锦鲤,摸几下还能有好运气哦。
白罗罗只当他在同自己开玩笑。
春日的阳光,温暖和煦,照在人身上,让人生出懒懒的睡意。
白罗罗走了一会儿,有点困了。
白年锦看出了白罗罗的倦意,说老师想睡觉么?这里有供客人休息的房间。
白罗罗说好啊。
于是白年锦便把白罗罗领到了另一个房间里,那房间也是玻璃的墙,只是墙里面有可以遮光的帘子。房间里还有一张看起来无比柔软的大床,看起来很舒服。
白年锦笑着说这房间是李深泉单独给他留的。
白罗罗也没多想,干脆的爬上床,盖上被子后问白年锦准备做什么。
白年锦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,随手拿起一本书,道:“自然是守着老师睡觉了。”
白罗罗警惕道:“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吧?”
白年锦笑道:“我要对老师做什么,还用等到老师睡着?”
这话倒是很有道理,白罗罗也是个心大的,这床太舒服,酒意也上来了,他闭上眼睛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白罗罗睡觉的时候,白年锦一直在旁边看着,直到确定白罗罗睡着了,他才轻声站起,推门出去。
门外迷恋八卦的李深泉果然已经在等着,白年锦从怀里掏出一支烟,点上之后才道:“问吧。”
李深泉说:“卧槽,白年锦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,没看出你居然好这口。”
白年锦眯着眼睛没说话。
李深泉说:“那么多俊男美女你都看不上,这人有什么特别之处?”
要是换了别人这么问,白年锦大概理都懒得理,但李深泉是他的朋友,救了他几次,已经算得上至交。
所以白年锦吐出一团烟雾后,淡淡道:“你知道我来白家之前,过的是什么日子吧。”
李深泉说:“大概知道吧。”他们这个圈子的,都知道白年锦是个私生子,当时还有不少人想欺负白年锦。只是后来出了些事儿,大家都看出来白年锦不是好惹的,于是便没人去关心这个了。
胜者为王,谁会关心王者在成功之前,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“我妈吸毒。”白年锦说着仿佛很久之前的事,“我高一的时候,不到一米六,瘦的跟只猴子似得。”
李深泉也就听着,没有露出任何同情之色。白年锦只是在说他的故事,不需要认同,也不需要同情。
白年锦说:“他是我高中老师。”
李深泉道:“刺激,居然还是师生恋。”
白年锦瞪了他一眼。
李深泉赶紧道:“你继续。”
白年锦继续道:“他把我接回了家,跟养孩子似得养着,什么都给我最好的。”他说到这里,熄灭了烟,道了句,“你说他对我那么好,我却这样回报他,我是不是个畜生?”
李深泉点点头:“是挺畜生的。”
白年锦耸耸肩,道:“畜生就畜生吧,反正一想到他会和别人在一起,我就完全受不了。”
李深泉不太理解白年锦的感情,但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好友有多偏执。不过也多亏了这股子偏执的劲儿,白年锦才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