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琢沐浴完毕,上床歇息,将睡未睡时,房门被扣了两下,外头一把柔软的声音穿过门缝,打在季琢耳畔:“季公子,你可睡了?”
季琢睁开双眼,坐起身来,问道:“沈公子,可是有事?”
门外的沈已墨回道:“自然是有事,才会叨扰季公子。”
闻言,季琢下了床,将亵衣整理妥当,又披了件外衫,在桌案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了,才道:“进来罢。”
话音落地,沈已墨推门而入,他手上端了一张食案,食案上头是一壶金骏眉,俩只粗陶茶杯与一碟子绿豆糕。
季琢见状,冷声道:“沈已墨,这便是你所谓的有事么?你若有闲暇,何不如去勤加修炼?”
沈已墨放下食案,抿嘴笑道:“季公子,你可还记得我与你打了个赌?”
说话间,他已转到了季琢身后,双臂柔柔地伏在了季琢的脖颈两侧上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季琢漏在衣襟外头的那片肌肤。
见季琢不出声,沈已墨低首咬了下他耳廓,勾引道:“我赌赢了,你应当认输与我欢爱一回才是。”
季琢目中蕴起怒意来,扣住沈已墨尚在作恶的双手,道:“沈已墨你乃是竹妖,本性高洁,为何这般执迷于情/欲?”
沈已墨将双手从季琢的钳制中抽了出来,在季琢面前坐了,含羞带嗔地道:“季公子,你可把我弄疼了。”
季琢并未如何用力,但沈已墨的手腕子却当真红了一大片,仿若被人虐待了似的。
季琢无奈地致歉道:“是我的不是。”
沈已墨正揉着手腕子,闻言,抬眼笑道:“既是季公子的不是,季公子理当向我赔罪才是。”
季琢窥见沈已墨眼底狭促的笑意,还道他要自己以身子来赔罪,方要沉下脸来,那沈已墨却为他倒了一杯金骏眉,殷勤地道:“这金骏眉看色泽倒是不错,不知口感如何,你尝尝罢。”
季琢饮了一口,这金骏眉甜中带香,确实是不错,他方要赞许一二,唇瓣仅仅颤动了下,竟说不出半个字来,紧接着他四肢瘫软,无力地伏在了桌面上。
这沈已墨居然在金骏眉里头下了药!
他死死地盯着沈已墨,而沈已墨却闲适地拈了一块绿豆糕吃着,甚至一面吃一面夸赞道:“色泽浅黄,口齿留香,季公子,你要尝一尝么?”
季琢口不能言,只双目灼灼地仿若要生出火来。
他面容冷峻,这火未烧着沈已墨,倒是将他的眉眼照得鲜活起来。
沈已墨用完一块绿豆糕,便伸手扶着季琢上了床榻去。
而后他含笑地将手探入季琢衣衫内,乱搅了一通,季琢的外衫已跌落在地,上身只穿了件亵衣,被沈已墨这般一折腾,腰间的系带便松了些。
沈已墨仍不满足,从衣缝中探出手来,水光盈盈的双目望着季琢,手指却利落地将系带解了。
系带既已解去,季琢赤/裸的胸膛便袒露了出来,骨肉匀称,肌理紧实,被心脏敲打着而不断起伏的肌肤线条更是惑人。
季琢眼下既然动弹不得,沈已墨自是不会客气,一低首,鲜红的软舌便贴上了起伏的线条,舔/弄了几下,沈已墨以齿扯弄着季琢尚未褪去的亵裤,含含糊糊地道:“我帮你脱了可好?”
“你······”季琢好容易吐出了一个字来,还未吐出第二个,下身的亵裤已然褪到了脚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