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修白被关昊似笑非笑的表情憋得满脸通红,他突然爆出一句,“我很纯洁的!”
“草!”关昊目瞪口呆的骂了句,觉得自己对于不要脸三个字的理解又加深了几分,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指着窦彤的面问她,你凭什么说我脸皮厚凭什么说我不要脸!
“我又不是你爸!”他对姜修白说了句。
姜修白没反应过来,有点疑惑的看着他说道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怎么样关我屁事!”关昊有些无奈,他当然能从姜修白的眉眼中看出来这孩子还是个处男,在纨绔圈子里来说,也当真是独树一帜的奇葩了。
这次姜修白听明白了,想反驳关昊一句又觉得底气有些不足,又听关昊继续说道:“赶紧把你这个朋友喊醒,一群小屁孩还学人玩车震!”
姜修白一迭声地答应,便去喊自己这个昏迷过去的朋友,摇了两下没摇醒,手法就开始变得粗暴起来,把那人直接从女人身上拉开直接就是大耳刮子招呼,关昊看得有些无聊,回了车上去吸烟。
“关哥,叫醒他了。”姜修白回了车上对关昊说了句,关昊扭头去看,车上的男女都醒了,两人慌忙的穿着衣服,男孩跟关昊的目光对上,还笑着朝他点了点头。
让关昊有些诧异的是,山道上的状况似乎只有他跟姜修白遇到了,剩下的所有人竟然全都安然无恙的跑到了山顶,旋即又想到碰到的那个彩门的人,这场所谓的比赛似乎根本就是一个局。想着这个,他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。
没有去理会车外面的一片嘘声跟争吵,姜修白跟他的对头怎样他一点都不关心,他现在思索的是,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局的话,那姜家姐弟在这场局中又是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?扭头看着外面跟人争得面红耳赤的姜修白,他又有些不能确定,这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局的人。
当当当!
有人敲车窗,关昊把窗子放下来,面无表情的对敲窗的女人说道:“什么事?”
“你下来一下,蝉少有话要问你。”女人对关昊说着,语气中透着一种不屑。
正在思索的事情被莫名其妙的人打断,在加上这个女人那种不友好的语气,关昊脸色沉了下来,“有话让他过来说。”这也就是过来传话的是个女人,如果是个男人的话他早就大耳刮子抽上去了。
女人听到这话,却好像变成了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毛,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,“好大的架子,你让禅少过来跟你说话?你知道禅少是……”
“滚!”关昊不耐烦的打断了女人的话,他用了一种类似于佛门狮子吼的发声技巧,一个字的音波分成了几段,如叠浪一般击打在了女人的耳膜上,把面前这个嚣张的女人震得声音卡在了喉咙无法发出。
“小雪,回来。”女人短暂失神之后还想再说话,被人群中一个男人喊了回去。男人站在雨里,旁边有人给他打着伞,在叫小雪的女人让开之后他跟关昊的眼神撞在了一起。关昊知道这应该就是女人嘴里的禅少,也就是跟姜修白有矛盾的那个李寒蝉,他看上去要比姜修白成熟一些。
看着坐在车里的关昊,李寒蝉心中有些恼怒,但还是勾了勾嘴角,好像是在展现他良好的修养一般。关昊则是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他一眼,有些无趣的升起了车窗。那边的言语交锋似乎是姜修白处在了下风,但他没有兴趣去管这些事情。
山雨依旧,坑坑洼洼的柏油路面上的积水反射着车灯的光芒,一辆辆豪华跑车的引擎轰鸣着,冒着这倾盆大雨顺着山路往山下跑去。
开着车的姜修白脸色看上去并不怎么好看,他在刚刚跟李寒蝉的那轮交锋中吃了亏,一边聚精会神的盯着前面的路况,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问候着李寒蝉的全体女家属,关昊坐在旁边听着,不禁莞尔。
这样一个藏不住事的屁孩,怎么可能跟这个针对他的局有牵连呢?而至于姜璎落,她就更没有理由来算计自己什么了吧,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利害冲突。也许他们姐弟两个只是适逢其会也被套进了局中而已,而至于设局的人,十有八九就是对姜璎落动手脚的那个彩门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