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千叹了一口气,又把地保叫来,问了一下下一个村子的方向,和交通驿站的位置,想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晚上就这么过去了,不止是当晚,李千也不着急赶路了,押差这事算是干到头了,索性先住一段时间。
没有和村子里的人说发生了什么,因为李千还没有想好怎么圆这个事情,巫医除了每天来换药也没多问。强牺 wanbar.net 读牺
听说村子里的女人在外面捡回来一个受伤的男人,巫医也要去看看他,李千没那心情管别人,也就没留心。
等杨茹醒过来的时候,都已经是第三天了,一睁开眼,咕噜的嗓子没有声音,却看得出很恍惚。
恍惚之后,第一个反应就是在找寻什么,李千来到杨茹身边,递过来一碗水:
“喝了吧,他的身子放在外面了。”
杨茹好像被提醒了什么,脸色都不能再难看了,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儿。
“打算怎么办?”
李千小心问着,杨茹坐起来,茫然呆滞了很久,然后把头调转过来,看着李千,良久不言。
“村里的大夫说你嗓子坏了,这一路走来,我很亏心,有要我做的,你写下来吩咐就好。”
杨茹面无表情,大概也知道了自己的情况,虚弱地身子努力站起来,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,没再理睬李千,掀开蒙古包的帘子,出去了。
李千跟了上来,俩人来到了存放“白长生”尸身的地方,杨茹跪倒在地上,把白长生抱起来,眉头一拧,努力不让自己再哭出来。
缓和了一下情绪,杨茹好像有了抉择,把尸体拖拽出来,到了马棚,这是不想再停留了。
李千没有阻挠,知道这姑娘很执拗,说什么都没用,只是叹气了几声,拱手道:
“千里搭长棚也好,送君千里也罢,可这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姑娘我希望你把想做的事情做好,多的话也就不说了,日后再回京城,在下任马首是瞻!”
说完,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,递给了杨茹:
“这令牌乃是京城押差所用,沿途的补给驿站看到这令牌都会照顾,姑娘还请收下,算是在下的心意。”
杨茹冷漠地看着李千,并没有伸手接过令牌,坐好在了马上,把身上的大袄紧了一下,两腿这么一夹!
“唏溜溜!”
马儿嘶鸣,承载着杨茹和她的怨恨,绝尘而去。
李千摇摇头,看着杨茹远去的背影,收回令牌回身到了帐篷,此时地保和巫医都过来了,俩人表情很是复杂。
“怎么了?”
李千问道,巫医想要开口,那地保却是先声夺人:制大制枭
“没事没事,官人,刚才听到马叫,以为您先走了。”
李千懒得计较,挥挥手道:
“那女子走了,不是我,不过我也要走了,取点路上用得上的东西,备份地图和一匹快马,我要去最近的邮驿所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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