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长生笑呵呵接过了扳指,套在拇指上把玩起来。
旁边的邀月和悦而都在偷笑,到了这时候她俩也差不多清楚是怎么回事了。
眼前这胖子肯定有大来历,白长生是想着趁机勒索,也乐意看热闹瞧这人吃瘪。
“行了,快走吧。”
和二爷回头看了看,门前人影晃动,都到了切近了,再耽搁不多一会,肯定要出大事了就。
“别急,别急嘛,哎呀,你瞧瞧你一着急,这衣服上的东西都晃悠起来了,这要是别人听见了那还得了?”
这候章汜。白长生笑呵呵站起来,拍打着和二爷的衣衫,那腰间可挂着一尊宝葫芦呢,就这葫芦,一斗紫金子也不多饶!
“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!”
大管家心都流血了,这葫芦他养了小几年了,结果让这小子给瞧上了,本来没打算带着出来的,毕竟穿着短打,但还是习惯了就顺手套上了。
白长生没说话,依旧满脸堆笑。
和二爷无可奈何,把葫芦给取了下来,扔给了白长生。
白长生接过来讪笑道:
“这是什么意思嘛。”
还真是得理不饶人,得了便宜卖乖,硬要大管家说出个由头才肯作罢。
大管家咬牙切齿道:“我···我嫌它多余!你帮我收着,行了吧!”
说到后面,大管家拳头都挥起来了,一身肥肉乱晃。
这滑稽的场景也冲淡了几个人恐怖的心境,白长生拿了葫芦小心揣好,半句话都不多说,又开始打量起了和二爷。
这胖子身上,随便拽下来一根毛拿出去卖,都抵得过一车宝玩意,这等好机会还能错过?
和二爷到了这会也算彻底蔫了,没了半点脾气,左右看了看自己,戒指也取了下来,丝绦挂着的玉虎也交了出去。
怀里的银票,头顶的宝珠,好嘛脚下的缎靴都脱下来了。
白长生嘴都合不拢了,这些东西他可是梦寐以求,想不到一天就都凑齐了。
银票足足五千两,寻常人家谁出门带着这么多钱,也就是大管家拿的出手,也就是白长生开得了口。
大管家现在就跟一只秃尾巴鹌鹑一样难看,脸色铁青,心头滴血。
白长生把宝贝都收好了,还是没动,只看到门外的人影都贴了过来,有人悄悄碰了一下门窗,在小心试探着。
大管家生无可恋,瞧见白长生还在偷瞄着自己,这就哀怨道:
“你还要怎么样?”
白长生叹了口气,心说估计他身上也就带了这么点东西,搜刮干净了,但是还不过瘾。
这就取了一支笔,一张纸,递了过去:
“事到如今,也不怕你生气,咱们这出去一遭,日后还得相见,我也算得罪你了,你得留个字据,保我们日后平安,你看如何?”
这是摊牌了,大管家冷笑了几声,不过如此,到底是个鼠辈,也有怕的时候。
但现在被这小子要胁,实属无奈,只能招办。
“说吧,写什么。”
白长生低头过去,说了一段话,那边厢和二爷拿耳朵一听,脸色煞白,笔都扔在了地上,破口大骂道:
“小子!得饶人处且饶人!”
“二位,咱们动手,把这胖子撂翻,赶紧走,时候到了!”
制大制枭。白长生一瞧谈判破裂,站起来就吆喝了一声,摩拳擦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