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峻和四爷脸上阴晴不定,看样子也是若有所思,虽然这王木胜态度恶劣,但是说的必然是实话,这田煤球给那面具人抓了不少的灵魂,难不成他们也和当初的鬼差老六一样,靠吃鬼魂来增加功力?
可上刘光岩身的幕后黑手功力非比寻常,甚至我们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,要修炼到这种程度,得吃多少鬼魂才行?
我点了点头,又看了看四爷和东方峻,两个人低头一言不发,这王木胜一行人和我们无冤无仇,虽说干了些坏事,但是和幕后黑手比起来,都属于人民内部矛盾,于是我就挥挥手,示意他们走吧,东方峻也让开了庵门。
既然有了线索,这贵州看样子是不得不去,可这大晚上的,离天亮还早,我们又不像徐若芳那样焦急,于是就打算在庵里过一夜,第二天再从长计议。
宽仁师太见事情总算是处理完了,也是长出了一口气,只是不断替那些被田煤球卖了钱的鬼魂叹息,其实人有人道,鬼有鬼道,又有什么值得惋惜的呢,四爷一生经历颇丰,和宽仁师太聊了很多,这世间万物有始就有终,鬼魂会生自然也会灭,人会活自然也会死,我想这幕后黑手应该也一样,会被我们发现,就势必也会被我们消灭。
刘光岩的恢复期远比我们想象得快得多,在张玉兰那熏香的帮助下,王木胜又没少帮忙,所以不出半个月,三魂七魄就都回到了肉身,只是他的身体大不如前,徐若芳索性暂时把发廊关了,自己去经营驾校,大概是觉得不吉利,那辆桑塔纳也给卖了,后来又过了两个月,刘光岩才彻底恢复。
为了修身养性,他带着全家去了趟终南山,每天听经礼佛,过了一段悠闲的时光,这段日子里,王木胜、张玉兰和田煤球似乎也有了全新的感悟,直到刘光岩返回西安,他们依然住在终南山里,三个人搭了个小木屋,过起了隐居田园的生活,隔三差五还有几个驴友去借宿,我后来再也没看到过他们。
我把这次的事一五一十地在电话里给爷爷、二大爷和我爸汇报了,爷爷一听我们逼得幕后黑手现了身,可是又连是男是女都没搞清楚,高兴中又带些失望,叮嘱了我几句,就让二大爷和我爸赶紧收拾收拾,准备动身去趟贵州罗甸好好查查此事。
徐若芳后来给我们打了3万块钱,事情到了这般田地,我们本来不打算要,但是架不住房东隔三差五地来看望我们,就收下了,瞎驴对这次的活儿很不满意,说是浪费了不少人力物力,虽说最后拿到了钱,可是总觉得少点什么。
我笑着说:“咱们拿手艺吃饭本来就有点欺师灭祖的嫌疑,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,以后还是踏踏实实找几个看风水的小活儿,别这折腾我和东方峻了。”
瞎驴笑着说:“瞧你这话说的,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再说了这不也给你们找到点线索吗?话说你们打算啥时候去贵州。”
这段日子以来,瞎驴、东方峻和我已经成了一个铁三角,三个人可以说无话不谈,我笑着对瞎驴说:“怎么着,你也想去?”
瞎驴连忙摆摆手说:“我还是喜欢宁静点的日子,要不是为了这点人民币,我真有心告别这些白衣如雪,来去如风的日子,可是岁月催人老,不弄点棺材本,将来还不得自己把自己饿死。”
我知道瞎驴骨子里对我们这行并不感兴趣,无可奈何才上了道儿,再加上这么多年利用行里人的身份坑蒙拐骗,在别的专业技能上几乎没有什么根基,因此很难靠别的手艺糊口,于是我便笑着说:“这样吧,咱们两不耽误,我和小峻去贵州办事,你留在大本营接着联系业务,等我们回来咱们再扎点款,人家公司都准备什么团建活动,去个新马泰、欧洲七日游的,咱们也折腾折腾,挣点钱,上国外风光一把,最好能抓一两个国外的鬼,想想还挺刺激。”
我和瞎驴吹得正欢,就听见有人敲门,坐在沙发上的东方峻站了起来去开门,打开门一看,居然是我家校花,我赶紧站了起来说:“佳嘉,你咋来了?”
校花一副扑克脸,瞪了我一眼:“我怕我再不来,你就把我忘了。”说罢白了我一眼,东方峻和瞎驴一看,赶紧进了自己屋,把客厅给我们让了出来。
我笑着对校花说:“这阵子不是忙吗,刚才我还想着晚上去找你呢。”
校花又白了我一眼,装出一副满脸不在乎地表情说:“算了,还是不劳你大驾了,我这不上赶着来给您请安了吗?”
我一听赶紧嬉皮笑脸地说道:“你别这么说呀,我最近是真忙,这才没怎么去找你,你等我洗把脸,咱俩正好去公园逛逛,我过几天要去趟贵州,顺便买点东西。”
校花一听我又要出门,脸色更差了,嘟着嘴说:“怎么?你不是前几天才从山丹回来吗?怎么又要出门,我一个月都见不了你两面,这还谈什么恋爱啊!”
我说:“祖宗,我对不起你,我这也不愿意啊,你看这次是和我二爷还有我爸去,办的是正事,又不是去游山玩水,再说了,游山玩水我还能忘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