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有意识的时候,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我缓缓地睁开眼睛,发现四周的灯光昏暗,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,脑后疼得厉害,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等我完全睁开双眼,才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,屋子里没有一个人,房顶上拴着一个昏黄的灯泡,看起来瓦数很低,看了看四周的摆设,有床有桌,但是都特别的旧,门口的位置还放了个脸盆架,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搪瓷脸盆,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霉味儿。
这里的摆设很像一个招待所,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,肿肿的,还结着血痂,但是伤口并不大,摸起来只有硬币大小,一碰之下,疼得我直嘬牙花子。
我赶紧撑起自己的身子,想从床上站起来,也不知道我躺了多久,两条腿感觉发虚,我摸摸口袋里,想找找还有没有鬼屎?好半天才摸了一小撮出来,赶紧放进嘴里,就感觉鼻腔里一股凉气直窜脑中,精神顿时为之一振,心说:还好我出门带了点鬼屎,要不然可有罪受了。
我刚想站起来,就听见门外有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了过来,紧接着就听见两个人在屋外交谈。
一个男人说:“他醒了吗?”听那说话的声音似乎是一个中年人,听声音有点耳熟,但是估计外面是个楼道,因此声音传进来有点发闷。
只听另外一个人回答:“我刚刚出来,还没有醒,看样子还得等会儿。”我一听这人的声音浑厚,但是说话声音发哑,应该是个老人。
这两人的声音我似乎从来没有听过,也不知道是什么人?难道我是被人抓到这来的,不知道东方峻是不是也被他们抓来了?
听着外面的动静他们似乎马上就要进屋,我赶紧躺在床上,恢复了之前刚刚醒来时的睡姿,果然只过了几秒钟,那扇门就被打开了,我闭着眼睛,假装还没有醒来,想听听他们到底想做什么?
这时就听见那个老人说:“这下似乎打得狠了,昏过去快12小时了。”
那中年人说:“他脑袋后面的伤没关系吧?别给打傻了。”他这句话的口音一听就是重庆本地人,还有点耳熟。
那老人说:“不要紧,要不是那老头去得早,搞不好这俩小子都没命了。”
我一听,这老人口中的俩小子应该就是指我和东方峻了,看样子我们是被一个老头救了,这老头不会是东方亮吧?
只听那中年人又说:“谁说不是呢,对了,那个小子上哪去了?”
老头说:“那小子身体好,早就醒过来了,这会儿正在上面和他爷爷说话呢。”
我一听到这就赶紧睁开眼,看样子已经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,睁开眼一看,只见我此前在旺铺里见过的一个老头儿正和另一个中年人说这话,这中年人不是别人,正是此前和我们无意中相识的瞎驴。
他们看我睁开了眼,赶紧凑了过来,问我怎么样了?
我笑着说:“你们把这气氛搞得太销魂了,我还以为自己被绑架了呢?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
瞎驴一看我没事,就冲老头说:“您上去跟大伙说说,就说他已经醒了,省的大家担心。”老头点点头,又笑着看了看我,就推开门出去了。
只听瞎驴说:“小正啊,你们这次真是命大,要不是东方老爷子不放心你俩,半夜还去看了看,你俩搞不好这次就完了。”
我一听顿时觉得云里雾里,我记得自己是被打晕,看来我晕倒后还发生了很多事,瞎驴说:“你要是没事了,咱也赶紧上去吧,大家都挺担心你的。”
我一听,就赶紧直起身子,瞎驴还要过来搀扶我,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,心说:吃了鬼屎之后精神倍儿爽,要不是刚才以为你们是坏人我早就起来了。
等到出门的时候,我才发现,原来我所处的这个房间,处在一个不大的地下室里,这个地下室外面有个走廊,看样子似乎是个地下的招待所,瞎驴告诉我这也是朱家的产业之一,只不过远离市区,也是考虑到安全才连夜把我们接到这里来的。
我连忙问瞎驴出了什么事,瞎驴虽然经常干点行里的买卖,但是说到底不是行里人,就摇摇头,说自己也不清楚,只知道我和东方峻撞到了脏东西,被东方亮及时给救了,要不然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