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脚不怕穿鞋的,事到如今,也没有什么好怕的,但我并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对付我,做好万全的准备也是不可能的,打鬼可以用铜钱剑,打人可得用个趁手的家伙什才行,我到院子里找了根趁手的木棍拎在手里,眼睛怒目而视,盯着高粱地的方向,过了好一会也不见动静,难道那里面不是他俩,而是什么动物?
就在这时,我看见一个虚影从高粱地里慢慢地飘了过来,我一看是个女鬼,这八成就是祁港生腰带上那个吧,我嘴角笑了笑,这二逼女鬼大概还不知道我开了眼,估计还以为我看不见她呢,我将计就计,假装看不见她。
但是万万没想到,这女鬼长得真是不错,跟刚才那个纸扎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小鼻子小嘴大眼睛,非常的端庄,而且长得很白净,并没有其它鬼身上那种乱七八糟的颜色,不由得就吸引了我的目光,我万万没想到,女鬼也能这么好看,简直是当代聂小倩。
我告诉自己,这可不是看美女,不,看美鬼的时候,努力让自己不去看她,依然把目光投向高粱地,装作还在等待的样子,但另一只手已经悄悄地伸进了口袋,握着铜钱剑的剑柄,就等着甩出一剑让这个聂小倩魂飞魄散。
正当我要举起剑刺过去的时候,这女鬼“嗖”得一下从我旁边猛然加速穿了过去,红色的衣服像一道闪电让我猝不及防,衣服的边缘处简直是擦着我的脸过去的,细闻之下,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看样子,我是将计就计,但人家早已经把我看穿,也来了个将计就计。
我赶紧回身一转想组织她进屋,这时就听得身后一阵风起,我回头一看,卧槽,不知道从哪里飞来半块砖头,“咚”一下直奔我的面门,这一下打得我头昏眼花,满眼的金星,紧接着我隐隐约约看见两个身影飞奔过来,我赶紧咬了下舌尖,振奋下精神。
定睛一看,不是祁港生和刘四强又能是谁?妈的,我也顾不上刚才跑过去的红衣女鬼了,亏你俩还是我的长辈,居然背后伤人如此下作,我抡着木棍不由分说就打了过去。
但他们两个人的身手相当利落,一个侧身就闪过了我的攻击,这个时候大概女鬼已经窜进了屋里,只听见我舅妈在屋里一声尖叫,紧接着就传来一阵打斗声,我虽然有心进去帮忙,可哪里分得开身,祁港生和刘四强早已经向我扑了过来,打鬼我还有点经验,可打人我真心不是古惑仔啊!
这个时候也谈不上什么武功招式了,今天我要把乱拳打死老师傅的精髓都发挥出来,我抡起木棍就来了个旋风扫。
这一招是我上小学的时候自学成才练出来的,当时每当大扫除,我都被老师派去拖地,用水洗过的拖把不容易干,我就抡起来,自己来个360度原地旋转,像洗衣机甩干一样,很快水分就被我抡得差不多了,但同学们也遭了秧,所以老师经常为这事批评我。
这个招式我练了十几年了,功夫不减当年,两个人果然不得近身,但是转了没多久,我就感觉头晕眼花,刚才就被砖头打的够呛,再这么转下去我非得晕倒不行,我想着他们两个人多少对我也有点愧疚,不如攻心为上,我就大喊一声:“大爷,你对得起咱们家人吗?”
果然我一声喝去,祁港生就愣住了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,我瞅准这个机会,就给站在一边也愣住的刘四强一个五郎八卦棍,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胳膊上,这下我可是牟足了劲,估计不折也得来个肌肉严重损伤。
祁港生一看就破口大骂,说:“你小子居然这么狡猾,你爹真是不会管教。”
我一听不由得火冒三丈,卧槽,你还好意思说我爹,我刚要骂你爹才不会管教呢,转念一想,这么骂也不合适,他爹不就是我爷爷吗?我爷爷可是个和蔼可亲的好家长。
我气不打一出来,骂道:“祁善勤。”这个时候我叫回他的本名也是一种攻心战术,“亏你还好意思说我爹,你对得起咱们家人吗?”
说罢我也不管那个捂着胳膊的刘四强了,一个劲地猛攻祁港生,祁港生年轻的时候大概没少练,虽然年龄大了,但身手真心不俗,我心中担心屋里三舅的情况,一时难免分心,正当我们打得难解难分之际,我突然发现高粱地里又他妈飘出个东西。
那虚影颤颤悠悠,时高时低,呼啦啦的好像个风筝,这不是刚才在洞窟里堵住我的那个纸扎女鬼吗?
祁港生背对着她根本没发现,一边的刘四强也是捂着胳膊,还在我旁边劈头盖脸的骂我目无尊长,也没注意到纸扎女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