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技楼里空空荡荡,满楼道都回荡着我的脚步声,楼外的树影被月光投在地上,风一起就在地上张牙舞爪地舞动,我咽了口唾沫,打着手电慢慢把地下室的门推开,由于地下室潮湿,那木头门板都有些变形,一推之下吱吱呀呀的响,听得我骨头里都发痒。
那科技楼里本来就空旷得厉害,一推之下,整个楼里都回荡着木门的吱呀声,伴随着窗外呼呼的风声,听起来真是销魂得紧啊。
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来标本室这种地方,要不是神经病告诉我,我都想不起它的存在,地下室虽然平时没什么人,但看样子应该经常有人来打扫卫生,地上还挺干净,我慢慢走下去,一看面前是个小楼道,有三四个房间,每个房间上都安了铁门,其中有几个应该都是配电室,里面有类似于电流的声音嗡嗡的响着。
楼道里的声控灯大概只有30秒的长度,因此我过一会就得咳嗽一声,在黑暗中,我老是怕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自己面前就站一个满脸鲜血的恶鬼,因此每次咳嗽都是鼓起勇气,好在始终没有什么东西出来吓我。
这些房间中只有一个有门牌,我上前一看,写的正是标本室,我手里攥着梁科长找来的钥匙,使劲捅了捅,也不知道这锁子多久没用了,还是钥匙配的时候有点小偏差,扭了半天,铁门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楼道里不断地回荡,还是打不开,搞得我心神不宁,我就深吸了一口气,想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,好在这次运气还算不错,终于拧对了角度,门锁卡啦一下开了。
我慢慢的推开门,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,我猜想大概是福尔马林的气味,冲得我眼睛发酸,得不停地眨眼才能适应屋里的空气,我猜想标本室的格局应该和我们教室差不多,灯的开关应该就在门口处,摸了一会儿,果然被我摸到了一个突起物,咔嚓一声,就把灯打开了。
一扫之下,发现标本室的摆设和图书馆很像,中间放着三层标本架,都是玻璃柜,里面放着什么孔雀、老鼠、猫、蜥蜴的标本,做的活灵活现,好像随时会动一样。
两侧则是放着几个枣红色大木头柜子,最深处还有一个门,可能是个侧室,也不知道干嘛用的,标本室的灯一共有6个,都是那种传统的长灯管,并不是很亮,应该是节能灯管,其中一个不知道怎么回事,大概是启动器出了问题,总是在自己不断重启,弄得灯管一闪一闪的好不吓人。
我心中暗骂一声:“妈的,这气氛也太销魂了。”不知道这些动物有没有灵魂?我开了天眼,什么也没看见,看来这些动物应该也都投胎去了,三层玻璃柜一目了然没什么特别,无非是些动物,不是我要找的目标。
两侧的枣红色柜子里不知道放的什么东西?我从最左侧的打开,都是些试管量杯什么的,第二个柜子里都是些化学试剂,没什么特别,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性,第三个也是试剂,不过都是整箱整箱的。我又走到房间右侧,三个柜子里什么都有,学生的成绩单,过往的实验笔记,但始终没发现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。
难道肉身在那个小房间里,我走上前,扭了扭那个小门的门把手,卡啦一声,居然没锁,我推开门,打开小屋的灯四下观瞧,这是一个很小屋子,角落里放着些纸箱子,另一头放了些木头箱子,上面还画着骷颅头,写着红色的“危险”,不知道是不是危险的化学试剂,靠内侧的墙上有一个冰柜大小的大箱子,看上去很像那种东北人放在炕头的大木箱子,在我眼睛观测范围内,也只有这个地方放得下一具肉身了。
我走上前去刚准备打开它,突然间,我眼角就瞥见身后的铁门后站着一个人,余光一瞥似乎还光着身子,是个裸体,我汗毛倒立,抄起放在口袋里的铜钱剑就大喊一声准备先行发起攻击。
再定睛一看,麻痹,虚惊一场,原来是个塑料做的人体标本,上面画着些人的静脉动脉和穴位什么的,还有半拉身子是肌肉构成的解剖面,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把他放在这,差点吓死老子。
我又环顾了下四周围,确定剩下的空间里确实没有别的东西了,这才放心大胆的打开木头柜子,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,都拿油布裹着,我拿铜钱剑戳了戳,软软的,看来八成就是恶鬼的肉身了,我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块油布扒开,顿时非常失望,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把这么多显微镜放在箱子里,里面还放了许多的海绵,怕给磕坏了,害我空欢喜一场。
我又怕箱子下面有暗道,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箱子挪开,下面确确实实是水泥地,没什么端倪,我还不死心,又出去把所有的木头柜子检查了一遍,确定这里没有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