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情?”我问呼延纳。
呼延纳说:我想让你帮我带一份家书!
“你老家在哪儿?”
“湖北!”呼延纳说。
我点点头,说:你的事情,我帮忙办了,毕竟顺路。
昆仑仙宫,我必须去一趟的,顺路帮助呼延纳稍一份家书回去,自然没有什么问题的。
“那我先谢过小李爷了,你先办事,办完了事,喊我呼延纳,我写好家书,托小李爷一程!作为南山头鬼,这南山的地界上,有事了,支会我一声,我呼延纳,去也!”呼延纳说完,整个人已经彻底不见了。
这会儿,就剩下我们六个人了。
我转头,看向了胡:胡!你给我站起来!
胡颤悠悠的站直了,看着我,眼神中,带着十足的歉意。
我指了指脚下,说:你小子玩得大啊?这才跟我们分开了几天,你玩了这么大的手笔?三百多条人命,都在你这药王谷后人的手上,捏着呢?
“小李爷,对不住!”胡低着头,低沉的说。
我冲到了胡面前,对着他的脸,劈手就是一耳光:给我大点声,敢做不敢当?我在冲绳岛的时候,是这么教你的吗?
“对不起!小李爷!”胡嘶吼了一声。
我指着胡:现在给我下山……然后把那些警察、民兵、野战军的毒,都给我治好……我或许还能跟你周旋一下!
“我不下去!我打死都不下山!”胡很倔的对我说:我已经一无所有了!我的心血,全部没有了,一切!都没有了。
“怎么了?”我发现胡的情绪,似乎非常低落,我问到。
“死了,胡牌,死了……其余的娃,腿也被砸断了,还有两个小孩也死了,其中,就有一个是七宝……那个未来或许能够在更高级短跑比赛里面争金夺银的娃娃,死掉了!”胡突然两行清泪,滑落了眼角,他整个人,有点虚脱,整个人,似乎站不稳了。
我听到胡的话,心里一揪,问胡:怎么死掉的?
“因为钱!”胡说:因为您给我的那笔钱,死掉的!
“什么钱?”我问胡。
胡说:六十万美金。
我这才想起来,在我们一群阴人上冲绳岛之前,黄馨的父亲,托石银带过来一箱子美金。
那箱子美金,一共有……四百万。
其中,胡分了六十万美金。
他第二天就把这些钱,全部兑换成了人民币,寄给了他收养的大女儿胡牌,让胡牌用这笔钱,好好照顾一下孤儿院的那些小孩子们。
当时,我记得胡还特意打电话叮嘱了胡牌:不要露财,亡命的人太多!
难道……这笔钱,露财了?
胡说:当时这笔钱给了胡牌,胡牌取了一些钱,给孤儿院的小孩们,一人买了两套新衣服,两双新鞋子!
可是,孤儿院有一个七岁的小孩,叫芝麻。
芝麻是一个很爱笑,很爱说话的小孩,那天,他在院子里一个人玩,胡以前佛山的赌场老板张久麻,来找胡办事。
当时胡不在,因为胡跟我上了冲绳岛,而冲绳岛那边,没有任何的手机信号,张久麻想办一个人,打胡的电话打不通话,就来了孤儿院找人。
张久麻到了院子里面,就看见了芝麻,故意逗了芝麻一句:芝麻,穿新鞋子了?
芝麻笑着说:是啊!是啊!爸爸赚了好大一笔钱,我和姐姐们弟弟们都穿上了新鞋子?
“赚了一大笔钱?多大一笔钱啊?”张久麻发现事情似乎不对。
芝麻摇了摇头,说:胡牌姐姐不让说。
“不让说”这个词,让张久麻感觉有机可趁了,他一再用果和巧克力,从芝麻的嘴里,套走了那笔钱的数额——六十万美金,接近四百万人民币。
张久麻在佛山那个村子里开赌场,一年流水有上千万,可是,赌场养打手和荷官也是很大的一笔开销,同时,还要给政府里的保护伞“塞钱”,七七八八扣下来后,张久麻一年差不多一百多万的进账。
而孤儿院的孤儿们,手里握住了将近他张久麻将近四年的收成,说他不动心,那也是不可能的。
当时,张久麻心里就惦记着这笔钱。
他一个人回了赌场。
他想抢,可是怕……怕什么?怕胡。
张久麻平常干掉不少的仇人和黑道上的人,都是通过胡的手,胡的手有多黑,他心里清楚。
他不愿意因为四百万得罪胡……除非胡死了。
往后的明慧天里,他每天都给胡打电话。
可胡那时候,根本就接不到电话。
所以,张久麻觉得胡他死掉了——胡是个阴人,天天干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,脑袋别在裤腰带里,哪一天横尸街头也是没谱的事,这么久电话打不通,不是死了,是什么?
张久麻觉得完全可以对孤儿院动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