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是很确定,但是他明显感觉她不对劲,受了委屈似的,又报复他?
方姝收到纸条时冷笑,终于注意到我了?
说来奇怪,明明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‘滚’而已,她居然记了这么久,自己也没有想到。
方姝琢磨着应该是用他的身体用久了,本能觉得自己跟他很熟,结果乍一下被伤到,心里有点难过罢了。
其实如果她不认识皇上,被这么一说也不会觉得有什么,毕竟是宫女不是娘娘,没那么矫情受不得委屈。
偏偏她认识皇上,只是皇上不认识她而已,他不认识,做出这样的姿态才正常,如果突然表现的很熟络,破天荒的对她热情,那才不像他呢。
方姝自个儿开导自己起了效果,放下心结写道,‘没事,就是吃着吃着吃上瘾了。’
只是这样?
殷绯不信。
‘是我又做了什么不小心伤到你吗?’
方姝拿到纸条的时候眨眨眼,几乎有些不敢置信,这是服软吗?
第19章 帮个小忙
堂堂皇上居然会向她服软,不可思议。
他能稍稍放低姿态,尽管只是一点点,已经很难得了,方姝心里好受许多,也没再跟他怄气,当晚只吃了个大半饱,顺便帮他做了一下眼保健操,然后带着满足睡去。
*
第二天四更不到,殷绯睁开眼,难得居然失眠了。
自从半年前她出现之后,他已经很少失眠,几乎每夜都可以睡的很好。
尤其是前半夜,她出现的时候,他几乎一点意识都没有,她做什么,上蹦下跳,活动的再厉害,他也醒不来。
仿佛意识陷入黑暗一般,谁跟他说话,她跟谁说话,他都听不到,看不到,感觉不到,与其说是睡着,不如说是昏迷。
后半夜才会好一些,能稍稍感觉到身体的存在,偶尔外面有人说话,只要没压低声音,他都可以听得到。
这让他有一种错觉,仿佛他的身体前半夜被她夺走了一样,后半夜才会还给他。
所以她真的没有骗他?
肯定是骗了,他能感觉的到,她很胆小,一旦做了亏心事,字里行里都会带有讨好的意味,不是第一次出现,所以他其实很早之前就晓得她骗了他。
那又为什么要留着她?
殷绯站起来,走到窗户口,推开窗户朝外看。
今晚月亮很圆很大,发着微微的光,照着地面宛如铺了一层银光似的。
如果非要问他的话,他也不清楚,大概觉得她没有坏心,又或者他一个人太孤单,没有人说话,所以想留下她?
不需要她做什么,只要让他感觉,他不是一个人就好,只要他知道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就可以了。
也许要的就这么简单,不过她似乎很喜欢给他惊喜和意外,至少从目前来看,他并不讨厌她。
偶尔也会好奇,她到底是谁?来自哪里?有什么目的?为什么会跑到他的身体里?是巫蛊之术吗?
她看样子并不想告诉他,也许还没真正的放下戒备心接纳他。
就像那只猫似的,有个底线,一旦他跨过底线,它就会感觉自己受到威胁,只有慢慢的相处下去,才能离它越来越近,最后摸到尾巴,然后是脑袋。
猫也会时常抓疼他,就当是养猫吧,有乐趣,自然要接受它潜在的危险。
殷绯在窗户口站了许久,久到天色微微发白,他才回神似的,回去穿衣,喊来长庆伺候。
今儿她没有留字条,但是也没有继续吃坏他的肚子,说明气已经消了,尽管他完全没注意到,什么时候惹了她?
难道是前一天晚上吃了饭?没留给她吃?所以她生气了?
可那是前天的事,要生气也该前天才是,昨儿早上留的纸条也没看出来她藏了气。
殷绯摇摇头,看来世人说的没错,女人心,海底针啊。
*
五更一刻,方姝擦着点,懒洋洋爬起来,边下床边喊木槿,勤劳的小蜜蜂该起床伺候花草啦!
木槿在床上痛呼一声,不情不愿伸出手,方姝顺手把她拉了起来。
因为两个人都赖了床,所以今天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,只简单洗漱一番,匆匆吃了饭去前院。
浇水最好趁早上和晚上,这时候温差不大,花儿不容易烂根。
浇完水照例修剪枯萎的叶子和花儿,然后将几盆要换盆的花儿搬出来,待会跟锦绣请示一下,弄来几个大些的花盆。
花儿如果根长得太快,盆也要相应增大增高,方便它扎根。
把该弄完的弄完,木槿去二等掌侍那里学手艺活,方姝没去,既然二等掌侍不待见她,说话又难听,她也没必要凑过去挨骂。
反正那些她在书上都看过,木槿学完回来再教她一遍,结合书上写的就差不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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