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节(2 / 2)

开封府小饭桌 鱼七彩 2586 字 1个月前

“怕不是骗你们吧?”皮青山问。

“小的也不信,后来亲眼看见他们进了太师府,开门的家仆还认识他们。”小厮解释道。

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皮青山震惊地看向庞氏,“莫不是太师插手帮了齐得升?”

“这不可能,他可没有这个闲工夫。”庞氏笃定道,但眼前这个状况她也很疑惑,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没多久,又有小厮来传话,说太师府来人了。

庞氏忙请,来人不过是十六七的少年,一身锦缎,手拿一把宝刀,气度不俗,打眼瞧着该是太师府有些地位的管事。

忘尘给给庞氏请礼之后,就笑着传达庞言清的意思,想邀请庞氏去烟火阁走一趟。

庞氏受宠若惊,连连应承,这就去换了身最体面的衣裳,也把她最贵重的首饰都戴上,随后就在忘尘的带领下去见了庞言清。

庞言清着蝠纹紫缎锦袍,腰束玉带,一双修长的左手骨节分明,正端着一本书,全神坐在一楼的大堂内翻阅。

庞氏进来后,见庞言清此状,不敢造次,便是忘尘要去叫人,他也忙摇头示意表示不用,就小心翼翼地站在门边,耐心等着庞言清看完。

许久之后,庞言清放下书,当即有丫鬟送了热度刚好的茶在他的手上。庞言清喝了一口茶,抬起清眸,看着庞氏。

庞氏赶紧笑着过来问候庞言清,又说数月不见,只觉得庞言清越发萧疏俊朗了。

庞言清淡淡一笑,对于庞氏的夸赞并不受用,只请她落座。

庞氏笑着坐下,接了茶,再三道谢。

“今天之所以叫姑母来,是听闻了些姑母的家事,既是自家人,便想说几句。”

庞氏心里咯噔一下,面上还是赔笑请庞言清继续讲。

“一早我有个朋友跟我借人,说要帮他一个朋友的忙,摆个阵仗,我也没多问。这人借出去回来了,我方知去得竟是大姑母家。”庞言清简单解释缘由后,眸色冰冷地注视庞氏,“听闻你们要把我那可怜的甥女送给老王爷?”

“没……没,不不不敢的。”庞氏心虚道,“不知哪个造谣乱说这种事,那孩子可怜见的,还是个哑巴,哪可能给送到王府受罪呢。 ”

“不是便好。姑母虽嫁了人了,但好歹还是姓旁,也是靠着庞家过活。若干出类似卖子求荣的勾当来,传了出去,叫父亲脸往哪儿搁?

这外头谁人不知,从来只有我们庞家欺负人的份儿,什么时候需要卖人讨好他人了!”庞言清越说口气越冷,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,语气十分狠厉。

庞氏缩着脖子赶紧应承,应和庞言清说得极对。

“齐得升是个老实人,可你们也不能太欺负人家,兔子急了还会咬人。你的家事算不得什么,就别闹大了,各退一步和善解决就是。”庞言清继续道。

庞氏应承,多谢庞言清提点。

“我这有两样小玩意儿,帮我带给他们俩。”庞言清说罢,忘尘就将一对玉镯和玉佩给了庞氏,并给庞氏除了个和善解决问题的办法。

庞氏一瞧这东西莹润透白的质地,就知必然价值不菲,连连道谢收下后,就讪讪地告退。

庞氏回府后,就告知皮青山,赶紧好好地把齐得升和女儿请回,和平解决此事。

皮青山虽有不忿,但也知庞氏有此说,必定是因太师府那边的意思。“如何解决?”

“娶就娶了吧,让他们小夫妻好生安置,但孙子得跟咱们皮家的姓。”庞氏把庞言清的建议简单说给了皮青山听。

皮青山有些不情愿,岂能被俩孩子戏耍之后,就如此随便妥协?

“不然你要如何,要把你们皮家的家丑闹得满城皆知?你要弄清楚,现在你女婿可比不得从前了,认识了贵人,还能在庞三公子跟前说上话了。人家比咱们俩分量重,我们算什么东西。”庞氏无奈叹,让皮青山识时务为俊杰,收一收臭脾气。

皮青山应承了,但依旧不甘心,觉得憋屈。

“谁不憋屈,我也憋屈,能怎么样,还不得看人眼色过日;。可好了,以前欺负他的时候没觉得如何吧,而今全都报应回来了。”庞氏再叹,“以前你不是总嫌弃女婿没出息么,这下有出息了,你该高兴才对。”

皮青山一口闷气堵在胸口,狠狠瞥一眼庞氏,已经气得没话好讲了。

……

三日后,齐得升拉着皮素素的手,特来开封府感谢赵寒烟和白玉堂。

开封府其他人还不知此事,今见齐得升能领着皮素素来,问清楚缘由后,都替他高兴。

“多亏赵兄弟拖庞三公子帮忙,不然我岳父岳母不会转变这么快,容下我们。”齐得升感恩不已,又让皮素素好好地跟诸位恩人谢恩。

“对了,她以后是不是改姓齐了?”赵寒烟摸着皮素素脑袋问。

齐得升笑着应是,又说回头他妻子再怀孕,也会跟他的姓。

“记住以前的教训,好生过日子,别再犯蠢。”赵寒烟劝齐得升如果能好好读书,就争取考个功名,他日渐厉害些,他岳父岳母以后才不敢再如从前那般嚣张。

齐得升点点头,最后再三谢过,方高兴地带着女儿离开。

“还别说,这事儿真就是庞三公子出面比较合适。”赵虎感慨一句,就去忙自己的事。

白玉堂问赵寒烟:“你何时去求得庞三公子?”

“也没有求,就是问问他能不能帮,他人还挺不错的,热心肠。”赵寒烟笑叹。

“没觉得这位庞三公子对你很特别?”白玉堂问。

“有么?”赵寒烟愣了下。

“从送你这么贵重的玲珑玉就可知,不像是朋友间的赠礼,倒更像是个定情信物。”白玉堂瞥眼赵寒烟腰间挂着的玉佩。

“定情信物?”赵寒烟动动眼珠子,“你开什么玩笑,大家都是男人啊!别瞎说了。”

白玉堂一笑,凑到赵寒烟耳边轻轻吐话,“谁说男人就不会喜欢‘男人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