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(1 / 2)

灵车 堂前雁 2256 字 1个月前

九头鸦抬头大笑三声,雨滴打在他那青色面具上,溅射出些许水花,随后埋下头来,再次与西装大叔打在了一起。

瘸腿老汉小声对我说:这三个鬼,是故意在玩弄我们,等我们打累了,再杀掉我们。

我说:喜伯,那怎么办?你能不能上去帮帮忙…

刚说完这句话,我就觉得自己失误了,以前的海伯,也就是现在的喜伯,是个瘸腿,这要是上去,分分钟被打成狗的节奏。

谁知,喜伯小声笑道:瘸腿为我带来不便,也同样为我带来敌人的轻视之举,你挡在我的前边,我用银针伺机帮助他俩。嘿嘿,这一次我的银针可是抹过黑狗血的!

第093章 穿心雁

就在海伯话音刚落之时,忽听砰的一声响,我赶忙看去,只见西装大叔一刀砍在九头鸦的左肩膀上,但随之而来的景象。并非砍掉了九头鸦的胳膊,而是砍掉了一块类似于陶瓷一样的东西。

九头鸦的肩膀,就像是一件陶器似的,多了一个缺口,但并没有鲜血流出来。

喜伯小声说:这么打下去不是事,他们两个迟早要被耗死的,这几个人偶就是故意的,猫捉老鼠,总会先玩死老鼠。

“喜伯,那你就赶紧动手啊,上银针!”

虽然喜伯的腿是瘸的,但这一副肉体继承了海伯那一套银针绝学。肯定能帮上忙。

喜伯眯眼,想了想说:你小子,可千万要小心弹琵琶的那个女的,一直不动手,才是最危险的。

我嗯了一声,喜伯正要动手,忽听噗嗤一声,我抬手看去,老头的弯刀,插进了囚龙的腹部,但拔出来的一刹那,除了带出几缕黄土之外,囚龙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。

“哈哈哈,如果你觉得砍我一刀很有快感的话,我不介意让你多砍几刀。”囚龙抬起头来肆无忌惮的笑着。那白色四眼面具显得很是嚣张。

砰的一声响,老头趁其不备,弹出一枚小球,速度太快我没看清,好像是黄豆。

这一颗黄豆不偏不倚正好弹在了囚龙的下巴上,那四脸面具瞬间被弹掉在了地上。

可当囚龙埋下头的时候,众人傻眼,在这白色四眼面具之后,竟然还有一张黑色的面具!

这黑脸面具的表情很是愤怒,须发皆张,囚龙笑道:往前推三百年,我一定不是你的对手,但如今。你得死!

我记得在民国老宅中看过的那四张面具,现在加上逆天臣的,正好是四个人偶!

带上黑色面具的囚龙,更为暴怒了,雨滴打落在剑刃上的一瞬间。他横扫一记,直冲而来。木节介扛。

喜伯咬牙,低声喝道:就是现在!

噌!

喜伯一甩手,一枚黑漆漆沾满了狗血的银针,瞬间从他手腕中飞了出去。

银针刺破雨滴,直逼囚龙脖颈。几乎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,银针刺了上去!

囚龙与老头打了整整二十分钟,老头几乎都要扛不住了,这一击银针击中囚龙之后,囚龙痛吟一声,在他的夜行衣内,竟然开始哗啦啦的往外流着黄土!

那些黄土很细,就像打井时挖出来的胶泥一样,囚龙一咬牙直接拔掉银针,对着喜伯我俩就冲了过来。

“我靠!”喜伯我俩大叫一声,转头就跑。

“哎哎哎,你别跑那么快啊,我一条腿是瘸的!”喜伯对我挥着手,让我回去拉他。

不过没等囚龙冲过来,老头就缠上了他,这一会,再对打的时候,老头就沾了上风,因为囚龙的袖口里,裤腿里,以及衣领口,不停的往外冒着黄土。

囚龙肯定是受伤了,别看喜伯的银针虽小,但却专门克制他们,老头一看囚龙的身体不停在往外掉黄土,当即再次咬开手指上的伤口,将鲜血抹在弯刀上,与囚龙越战越猛。

找准机会,老头一记弯刀劈在囚龙额头上,只听哗啦一声,囚龙就像是消失了骨头一样,整个身体瘫软了下去。

囚龙不见了,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,地上有一堆细密的黄土,黄土上则是一件黑色夜行衣,以及一张黑色的脸谱面具。

“哎,让他跑了!”老头叹了一口气,转而提着弯刀,与西装大叔一起,两人合力围攻九头鸦。

二打一,刚才的逆势瞬间转为优势,尤其是老头的弯刀上,抹有鲜血,每次砍在九头鸦的身上,都会砍掉他一大块陶瓷。

渐渐的,带着青色面具的九头鸦就像是一件漏电的机器一样,开始运转不灵了。

喜伯瞅准机会,再发一记沾满黑狗血的银针,正中九头鸦胸膛。

西装大叔飞身一脚,踹在九头鸦的胸膛之上,哗啦一声,地上碎裂了一地陶瓷片,以及一件夜行衣还有一面青色面具,只不过,九头鸦却不见了。

“这家伙的灵魂也跑了。”老头收起弯刀,朝着屋檐上看去。

鬼冰仍然坐在原地,怡然自得,弹的忘乎所以,不过,听闻这十面埋伏的曲调,应该也弹的接近尾声了。

就在我刚从屋檐下走出来的一刹那,曲声停止,鬼冰抬手一拨弄琴弦,我只觉得眼前一闪,几道飞针就窜了过来。

“小心!”老头大叫一声,甩出手里弯刀,刀刃在空中旋转,横着阻挡了几根飞针,但还有一根漏掉,转而刺进了我的左臂里。

鬼冰抱起琵琶,起身,娇笑道:鬼眼,我们得不到,你们也别想用。

说罢,抬头仰面大笑三声,转而抱着琵琶,踩在屋顶房檐上连连跳跃,渐行渐远,消失在了雨幕之中。

扑通一声,我跪在了地上,撸起左臂上的袖子一看,臂弯处的皮肤已经全部变黑。

“别动!”老头冲过来,用麻绳捆绑住我的上半截胳膊,然后用弯刀的刀背,狠狠的把那根黑色的绣花针从肉里给刮了出来。

伴随着绣花针一起刮出来的,还有一滩黑血。

我觉得大脑开始眩晕,眼前也渐渐的发黑,西装大叔扛着我,我们一行人重新躲进了屋子中避雨。

喜伯照着手电,老头盯着我的伤口看了半天,叹了口气说:难办啊。